那便是联审。
牢狱之中,当白惜时与滕烈分坐两头,一个双腿交叠阴寒恻恻,一个长腿微敞威势凛然,对于受审的案犯,无异于是精神上的双重折磨。
有几人没挨到用刑,光被这两位用目光同时摄住,便抵挡不住压力开始招认。
不召的,便用刑,东厂和锦衣卫的刑罚叠加,轻易便能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唯独兵部侍郎家的那丫鬟,眼睁睁看着情郎被折磨的昏死过去,又被一盆冷水泼醒,此刻才明白过来自己竟是被细作蛊惑,借由帮他出入翟大人书房,泄露了多少大魏军机。
待轮到自己核实证词,她膝盖发软到站都站不起来,滕烈问话,更哆哆嗦嗦觉得每一件冰冷可怖的刑具都在对她狞笑,害怕到半天答不上来一个字。
时间耽搁久了,滕烈逐渐不耐,越发冷厉催促,“快!”
再被这么一吓,丫鬟瞳孔陡然放大,在男子的威慑下,地上竟多了一滩可疑的水迹。
“你给人家吓破胆了。”
凉凉瞥了滕烈一眼,白惜时此时不得不起身,滕烈此人过于冷硬,一连几日的青楼看来是白逛了。
丝毫不懂女子心性。
助那丫鬟挡住一群锦衣卫的逼视,白惜时敛了面上的阴寒,尽量用平淡的口吻告知女子不会对她用刑,她也罪不至死,如若配合,甚至可以考虑为她量刑。
一番安抚之后,那丫鬟逐渐缓了过来,在白惜时的引导下重述核对了证词,又在白字黑纸上签名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