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也被免了职。
在俞贵妃之事上,天子不会再做任何的让步。
一路奔波,白惜时接二连三收到千闵从京中传回的密报,心情也越发焦急,继而回到司礼监直接换了身官服,便匆匆往天子殿内行去。
皇帝的贴身小太监站在门口,这个时候看到白惜时,犹如看到救星,急急上前几步道了一句,“掌印,您总算回来了。”
白惜时看了眼紧闭的殿门,“为何不在里头伺候?”
小太监苦着脸摇头,“圣上不让。”
“知道了。”
伸手推开殿门,殿内门窗紧闭,阴暗的厉害,突然照进的光亮让龙椅上的天子不适闭眼,正待发作,瞧见进来之人,训斥的话终是没有说出口,他又重新合上了眼。
白惜时关上门,一步步轻声走至明堂中央,望着处于阴影之中的人,不过半年,皇帝憔悴颓然了那么多。
甚至不再像一个正值壮年的天子。
白惜时:“奴才……”
皇帝伸手,打断了她,双眼却依旧没有睁开。
似是真的只想一个人独处,他连一点声音,一点光线都觉得吵。
白惜时不再言语,躬身退至一旁,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立于侧首。
一站就是两个时辰,直从天明站到天黑,当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散尽,大殿内陷入无尽的暗,此时此刻上首的帝王才睁开眼,滞愣片刻,突然自言自语了一句,“朕需得去翊坤宫了。”
言罢他缓缓起身,兀自朝殿外而去,路过白惜时亦恍若未见,俞贵妃走了,天子的精气神仿佛也被一夜之间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