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2 / 2)

入已经凉好的温水。

将茶盏递入她手中,解衍答道:“大胆。”

白惜时将里头的水喝干,慢条斯理盖上盖子,又问了一句,“哦,有多大胆?”

此问一出,解衍果然不接话了,只一双清透的眸子望向白惜时。

觉出自己占了上峰,白惜时心情舒畅,甚至放下茶盏后双腿交叠,整个上半身于案几之上微微后仰,就这么悠哉悠哉的欣赏解衍一副被问住的表情。

兴之所至,又抬起赤足点了对方一下,“怎么不说话?”

自己眼中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于男子眼中,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撩拨的厉害。

在解家未出事前,解衍也曾设想过那时的未来,他自认是对情爱之事不太热衷,定力也尚可,他会将主要精力放在朝堂,然后到了时候,听由族中安排定一门亲事。

他对会娶一个什么样的人从没有过期待想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谁好似都无甚差别,他循规蹈矩的按时间节点完成每一个应当完成的任务,婚后尽到应尽之责,与一女子相敬如宾。

但一切在解家的分崩离析后全然被推翻。

现下,望向眼前之人,他对想要携手一生之人有了具象,相敬如宾怕是也很有些困难,解衍高估了自己,于白惜时面前,他定力未见得有多好。

做不到相敬如宾。

比方说现在。

见解衍好半天仍没说话,白惜时得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趣味,好几个月未见,解衍变害羞了。

示意了眼后头的箱笼,“咱家方才记错了,鞋已被收进去,帮我拿过来罢。”

不为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