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去寻找滕烈的下落。
想到这,白惜时闭了闭眼,心中纷繁杂乱,一时不知作何感想。
正当陷入忧虑兼之歉意的双重情绪中,这时候远处似乎传来了一阵骚乱,继而“指挥使”“主将”的呼喊声陆续传来,白惜时骤然睁开眼,朝窗外望去,然而漆黑的一片什么都看不真切。
但人群在欢呼,兵士们也正提着灯笼不断朝一个方向聚拢,待那呼喊声越来越近,“主将”“指挥使”也从越来越的人口中唤出,白惜时坐不住了,扶着车壁,踏下了马车。
在等了片刻之后,便见人群簇拥着一个高大的男子正缓缓向这边移动,那人走起路来比往常慢了许多,更费劲不少,浑身上下看起来也十分狼狈,到处都是干涸的血迹印子。
在走过来的路程中,不少人都想要过去搀扶他一把,但都被男子无声拒绝了。
一步一步走到山鹰嘴,停下,目光从众人身上掠过,最后,定格在了白惜时的身上。
观察了她片刻,男子也终于像是卸下最后一层顾虑,笑了一下。
“烟雾炮浸水,点不燃。”
“两根皆点不燃。”
看着滕烈就这么站在不远之处,活生生的,还像没事人一般在向她说着烟雾炮不好用,白惜时忍住眼眶发酸的冲动,跟着笑了起来,“那你运气可真是太差了,我的一根就直冲云霄。”
“看见了。”慨然一叹,这一叹是劫后余生,亦是如释重负,滕烈仰头,望向夜空。
没人能懂他看见烟雾炮那一刻的庆幸。
白惜时没有性命之忧,等到了援军。
同样跟着他看了片刻,白惜时重新望向男子,说了这么一句。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指挥使。”
闻言,滕烈收回视线,缓缓“嗯”了一声。
然而待这句话音一落,没有人想到方才还好端端的男子竟突然于众目睽睽之下轰然向后倒去,索性身边都是人,将士们眼疾手快一起接住,并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喊“军医”。
白惜时亦被这一幕惊的走至近前,蹲下身查看滕烈情况,一颗放下去的心又重新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