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说话,解衍便也跟着缄默不语,两个人仿佛都有心事,等待了片刻见对方仍没有关窗的打算,解衍掉了个头,去衣架上取来了白惜时的那件狐裘。
但是衣裳还没有披到对方身上,白惜时此刻却突然抬眼,望着正欲走近的男子道:“你方才怎么回事?”
她能明显感觉到解衍前后的情绪转变,她也实在不想再猜来猜去,索性就着这冷风,问出了口。
男子闻言,没有很快给出答复,而是依旧按照原先的计划,将狐裘披在了白惜时的身上,继而才后退一步,唇线绷直,眼神亦有些复杂不明。
见状皱了皱眉,白惜时其实不大喜欢看到解衍年纪轻轻一副晦暗的模样,就在她以为男子不会说话之时,解衍却在这时候开了口。
“我其实是在考虑同掌印一起,要如何把握分寸才不会让掌印觉得被打扰,也不会把我推得更远。”
解衍筹措着每一句用词,最后说了这么一段话。
说完男子脸上原先的沉静亦被打破,他双目紧盯着白惜时,似乎像是在等待宣判。
被打扰?白惜时其实没有觉得被打扰,若是觉得被打扰,她便压根不会让解衍进来。
费解于解衍的想法,白惜时眉心蹙得更紧,但她不知眼下这样的反应很容易叫对面的男子会错意。
静默驻足原地,解衍似有所感,再抬起头时,已将上一刻涌出的情愫悉数隐藏,“方才是我失言,掌印若是困扰,便当我什么都没说。”
什么都没说?他跟她说了这么一通扰乱自己心神的话,然后又告诉她他什么都没说?
“到底是说了,还是没说?”
眼见男子就要退开,白惜时紧跟着问了一句,语气不怎么好,有一种被屋外冷空气浸染的寒气汹汹。
解衍顿步,迟疑,望向白惜时。
见他还晓得停下,白惜时态度缓和了些,一拢身上的狐裘,将窗户又撑开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