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很快换了一副神色,为让男子打消疑虑,白惜时倾身向前,煞有介事伸出一只胳膊撑在对方的胸膛,继而像是比较般的按了按,评价道:“咱家什么地方不练得比你要硬?”
说完又觉得此话欠妥,不过白惜时没再深思,继而微扬下巴,摆出解衍同自己比起来还是要多加锻炼的睥睨神态。
推倒他,就为了比肌肉?
但不得不承认,白惜时这一招确实管用,至少眼下的解衍,没什么余力去考虑白惜时方才的反常。
概因眼下二人姿势暧昧,男子双肘撑着上半身仰面向上,而白惜时俯身前倾,一只手撑在解衍左侧,一只手抵在对方胸膛,而那松松绑着一瀑青丝的绸带此刻也已脱落,没有束缚的长发便这么飘啊飘啊,悉数垂落于男子的肩胛脖颈。
解衍觉得有些痒,不仅因为长发,亦因那只抵于自己胸膛上的手,仿佛不单单是拂于身前,也同样拂于心头。
因而,一双漆黑的瞳仁也越发专注认真。
眼看解衍虽暂时被自己唬住,但白惜时同样也有些不大自在,特别是被解衍这样盯着亦让她觉得心跳比平日里要快,索性见好就收,遂就着撑住对方的姿势借力起身,继而不作停留、果断转身,白惜时准备就这么直接回房睡觉。
但尚未走出一步,手腕便被人从后头握住了。
低头,白惜时瞥向那只伸向自己的长臂,很有力,也传递过来了对方的温度。
“掌印的发带落下了。”
男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紧接着他便从罗汉床中起身,一扬那条蓝色绸带,白惜时见状,伸手接过,将绸带从解衍的手中取了回来。
不过她取回之后,男子似是挽留般,又帮她于身后拢起那一瀑青丝,继而重新看向白惜时,伸出了手。
四目相对,白惜时盯着解衍看了片刻,才一抬手,将那根绸带又重新拍回对方的掌心。
要回绸带后,解衍帮她将长发像原先一样松散的绑了起来。
“多谢掌印收留。”待做完这一切,男子退开一步,于白惜时身后说了这么一句。
闻言,白惜时微微侧身,眼中带着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探究,反问了一句,“怎么谢?”
因这一句话,二人又是对视了许久没有说话。解衍似在思考,也在把持着让白惜时不会排斥的分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