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1 / 2)

“若有图谋,此事不成,亦会再生事端。”滕烈面容冷静,言语间尽是身为锦衣卫指挥使不惹事,但更不怕事的气势底气。

白惜时闻言笑叹一声,“还是你看得开。”

滕烈八风不动,“有事便冲着我来,你坐镇好司礼监,无须忧思过重。”

这话说得倒是颇讲义气,但白惜时实在不是个善于煽情之人,说不出你真是我的好兄弟,不如咱们拜把子这种收买人心的话,遂干脆跟他半开玩笑似的打了个岔。

“主要是锦衣卫难收买,好不容易咱家在你这还有点起色,共事也算顺利,你若出事又得再费一番心力重头再来,怎么想怎么不划算。”

滕烈听完,突然问了一句,“掌印打算如何收买我?”

从古至今,收买人心之物无非就那么几样:金钱,权势……美人。

脑海中莫名在最后两个字定格了片刻,滕烈看了白惜时一眼。

白惜时不假思索,“智慧的头脑。”

滕烈:“……”

看对面之人似乎有些凝滞之态,白惜时补充了一句,“两肋插刀的赤诚?”

滕烈下意识答了一句,“不用你替我插刀。”

知晓自己方才想法之荒谬,亦知晓不会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男子言归正传,“说正事。”

“我此次前来还有件事要告诉掌印,经近来观探,祈王似与太后不睦,二人没有看上去那般感情深厚,祁王虽身体欠佳却不至于卧床不起,然太后几次传他,他均以体虚为由推脱了。”

滕烈说到这顿了片刻,“不过并未观察出什么不臣之举。”

白惜时听完点头,“如若只是与太后合不来,倒不是什么紧要之事。”

滕烈:“赵岳在太后处,应当也是听她提了几次对赵父的扼腕叹息,致使赵岳想到父亲行刑时的惨状,心念不稳。”

“赵岳告诉你的?”

“是。”滕烈紧接着眉心一凝,“不知太后此举何意。”

为以儆效尤,赵岳是被押到刑场上亲眼目睹自己的父亲被处以极刑的,对于一个少年人来说,旧事重提,无异于揭开伤疤,加深梦魇,让好不容易要凝固愈合的伤口再次血肉模糊。

而太后对一个小小的内宦如此,确实让人想不出理由。

听来只像是无心,但自小长在深宫之中,白惜时明白万事皆不可大意,兼之今日送笔墨之事亦是从太后之处而起,致使她与滕烈一般,不得不探究起太后的目的。

滕烈走后,白惜时又唤来赵岳与江小锁,与二人算是心平气和的谈了一谈,大道理说了一通,最后还是选择以安抚收尾。

“我知你二人均有分寸,不会随意与人起冲突。以后能忍的便忍着,不能忍的时刻记着,内宦不比任何人矮半分。”

江小锁睁大眼睛,高兴看了赵岳一眼,“掌印,您这是不怪我们的意思?”

白惜时设身处地带将自己带入赵岳,随之一叹气,“算了,打了便打了,是我也可能会动手。”

说完又觉得自己有鼓励动武之嫌,白惜时咂摸了一阵,试图往回拉一拉,“不过能不惹事还是别惹事,特别是那些皇亲国戚、三品大员,记得回来同我知会一声。”

本以为出了今日之事,掌印回来至少要训斥两句,如今见他如此,赵岳反而更加过意不去,低头道:“掌印,今日是我一时冲动,给司礼监添了麻烦。”

江小锁却没管这些,更加好奇望向白惜时,“掌印,是三品以上咱们不可得罪的意思吗?”

“不是不可得罪。”

白惜时:“不过总得给咱家有点时间准备,那些权贵烦人的很,不好对付。”

言下之意,是让二人不要贸然行事,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