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就这么陪着她走完这一生?
那样对对方,亦不公平。
想到这白惜时放下未喝完的清粥,在男子看不见的地方轻摇了一下头,摇去她的一时糊涂和感情用事,见解衍此刻已经收拾妥当回身望向自己,白惜时笑了笑,笑得多少有那么些不近人情。
“没看出来你还挺贤惠,以后若是娶妻,应当也可替对方分担不少。”
她说得漫不经心,起身戴上青纱官帽,开始为上朝做准备。
闻言整个人都停滞片刻,解衍再回答的时候很果断,“我不会娶妻。”
白惜时立于镜前,边整衣袖边抬眼看他,“为何?”
“属下并不喜女子。”
“不喜女子?”白惜时重复了一遍,没有回头,而是透过镜面看向身后已然走近的男子,“我倒不知,你还有这样的癖好。”
解衍在于白惜时半步之遥的地方停下,同样面对镜面,望进身前之人的眼睛,“属下喜欢男子,掌印原来不知晓?”
白惜时不动声色,“我为何会知晓?”
又跨近一步,将那半步的距离也消弭殆尽,解衍稳稳立于白惜时身后,胸膛于她的脊背紧余半拳距离,二人视线在铜镜中交汇。
“我以为掌印应当知晓。”片刻之后,只听男子低声道。
“咱家不知。”
白惜时回身,面对面,抬头意有所指地看向解衍,“也不想知晓。”
说完便欲绕过他朝外行去,然而擦身而过之际,手腕却被人紧紧扣住。
男子什么话都没说,抬手、凝眉,专注将白惜时鬓边一缕遗漏的碎发别进官帽之中,继而才稍稍退开一步,左右端详片刻。
“掌印会知晓的。”他如是说道。
话音落地,随即便瞧见白惜时略微蹙眉却实则并没有避讳的举动,方才那亦丝晦暗瞬间被抹去,解衍眼眸一弯,犹如一颗顽石入湖,顿生涟漪。
继而很快松开了高高在上的掌印大人,像是知道再等下去她就会发作,男子侧身拿起搁在一旁的外袍,调转步伐,离开了这一室昏黄。
徒留白惜时一人于屋中,半晌之后,缓慢又徒劳的眨了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