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控制着不要真正醉了便可。
解衍见此情状,中途出去了一趟,再回来之时手中便多了一碗蜂蜜水,继而什么话都没说,很自然的搁在了白惜时的手边。
蜂蜜水有解酒之效,白惜时低头看了一眼,不知解衍是不是发现了自己不适,借着其他人互相敬酒的空档,端起来将那一碗温水饮尽,片刻之后,腹中的那股灼热感果然好受了许多。
白惜时颇为受用,微微侧向解衍,“就是太甜腻了些。”
解衍:“那我给掌印换盏清茶?”
白惜时想了想,一点头道:“可。”
稀松平常的对话,类似的内容几乎每日都在发生,白惜时与解衍二人都没当回事,但是看在魏廷川眼中,却是不同寻常的。
解衍既已承认用心,魏廷川觉得他有责任规劝白惜时与解衍保持距离,概因两个男子若是在一起本就有悖伦理、世俗不容,他作为一个兄长,不能眼睁睁看着解衍这种居心不良之人将白惜时带坏。
不过现下人多口杂并不是合适的时机,魏廷川决定在出发之前,定要找白惜时好好谈一谈。
几巡觥筹一过,在酒精的作用下,众人也呈现出了更加放松之态,可能是即将离京心生感慨,不知怎么的,话题便引到了白惜时小的时候。
魏廷川说起只有几岁之时的白惜时,脸上不自觉都带着笑意,他说他当初之所以注意到这个小太监,是觉得此人分明生的白白净净,却穿着一身明显不合体的衣服,寒冬腊月里手上也长满冻疮,一看日子过得就很辛苦。
“不过这小子可真倔呀,也有骨气,第一次看他被几个小太监欺负,我还以为他会哭,没想到他就像什么都没发生,捡起东西继续往前走。”
“头两回见我也爱答不理。”
白惜时没想到世子还记得这些,跟着一起笑了起来,儿时之事如今再忆,仿佛已经隔了很久远的距离。
“你还特别爱吃红豆饼,我第一次带红豆饼进宫,你当着我面把那一盘十个全都吃下去,还问我另外一盘能不能给你带回去送爷爷,我当时怕你撑坏,盯着你半天都没敢让你喝水。”
好像依稀记得是有这么回事,那时候是太能吃了些。
白惜时难得的觉出几分不好意思,“我都记不大清了,世子竟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