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今,是真的无处可去了。

带着阁主给的令牌,仇雁归随意选了个方向而去,沿途打听着血阁的线索。

他走过北方禹城,途径水乡古镇,奇怪的是大家对此都讳莫如深,就连天机楼都避而不谈,只道,“螳臂当车,覆水难收。”

“螳臂当车,覆水难收……”仇雁归喃喃自语。

他隐隐觉得,血阁的覆灭并不简单。

阁主狼狈的样子总是浮现在脑海,仇雁归几乎跑遍了所有可能得知当初隐情的地方,可得到的线索聊胜于无。

酒楼喧闹,他静静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心中涌上几分寂寥。

初出血阁的傲气被磨了个七七八八,先是在苗疆少主那里吃了亏,而后暗器宗覆灭,血阁被屠,又背上个难消的血仇。

可笑如今他连仇家是何许人也都一概不知,从前只觉得江湖肆意,如今心空了方才知晓,那是酒也难平的孤寂。

将壶中最后一口酒液饮下,仇雁归随意抹了下嘴角,面无表情的提剑离开。

熙攘的街头,仇雁归默不作声的走着,忽而眉头一皱,转身进了个偏僻的巷子,若有若无的陌生气息慢慢靠近,他见四下无人,索性转身拔剑,冷声道,“不知阁下这是何意?”

话音刚落,两道身影便一跃而下。

皆是蒙面的打扮,仇雁归警惕的将剑横于胸前,那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道,“我家主子请侠士酒楼一叙,若有得罪,还望海涵。”

仇雁归并未收剑,语气微冷,“敢问二位效命于何人?”

另外一人闻言笑了笑,嗓音有些阴森的意味,“苗疆少主,左轻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