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和你说,你别出去告诉别人。”

“我侄子在供电局上班,他们一开始以为断电是因为打雷,本来喊了老师傅去抢修但老师傅看过情况之后就说修不了,然后啊,有人往地下挖,发现电缆都断了,大部分地区的电缆都断了,好像还有些别的问题,但我侄子没来得及说。”

“要是天气好着,大不了就挖出来大修呗,但我看这天气,我心里面不安定。”

“我得去晋省。”

渊白终究还是没有答应,大姨没再劝,把自己家得到的几根蜡烛也给了渊白,然后去敲下一家的门了。

渊白关上门,但依旧能听到走廊里有动静,大姨家里是她说了算,行动那叫一个雷厉风行,门干脆开在那,方便收拾行李、彼此交流和进出。他们把一个大功率的手电筒放在走廊里,光亮到能通过猫眼朝进渊白的玄关。

像一缕细直的光箭。

但渊白没有回去继续睡,她坐在沙发上,握着手机,在心里思索:大部分地区的电缆都断了,别的问题又是什么意思?

她尝试打开手机刷新消息,但直到电量掉到37%,网络都没有恢复。

坐了一会儿后,渊白突然站了起来。

鞋柜上有一个大手电筒,工具箱里有一个小手电,她还找出了两个充电宝,可惜其中一个只剩下一半电了,再把蜡烛也聚拢到一起,通通拿到客厅。犹豫了一下,渊白又推动鞋柜,挡住入户门,最后拿起阳台的金属晾衣杆,硬度适中但举着很轻便。

她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有段时间没晒太阳,以至于开始疑神疑鬼但在这一刻,假如大姨没有说谎,渊白觉得:“该考虑网络和供电短期内都不会恢复的情况啊。”

她没有在晋省的亲戚,也不想去投奔自己的大伯。

如果出问题的只是淮市周边,那么她相信国家的援助早晚会来,只要她支撑过这段时间。

毕竟小绿说过,几个小时前的京城应该还是阳光灿烂的,断网前的社会也没什么异常。

如果出问题的不止淮市,而是范围更加宽广,那么现在离开房屋,仅靠着一辆车前往千里外的地方,她觉得比待在原地等待救援更不安全。

对了!还要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