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在诊所找到止痛退烧药,刘哥觉得,那是因为撤走时诊所里的人干脆把能用的东西都带走了。

必须继续压着腿,孩子腿上才不往外渗血,压了半天后,小腿一副肿紫的模样,背对着女儿时,刘哥心焦如焚。

天色又要暗下去了。

这里不能待了,他们必须尽快找一个能住的地方!

还有刚刚看到的那只

那一闪而过的,是什么?是虫吗?还是蛇?

就在这时,刘哥注意到门外隐隐有光。

杨乔握住手电筒,落雨昏暗,远处能看到蛛丝在雨水中发亮,天空仿佛被蛛网分成了一格一格,一错眼又像是末日前电线杆连成的一道道电网。

然后他们听到了脚步声。

是的,不是虫子爬动的声音,也不是蛇身蠕动很明显是属于人的脚步声!

杨乔恍惚了一瞬,抬起手电,当手电的灯照亮前面一小块地面时,有人绕过了他们门口停着的卡车,走到了几人面前。

那是一个穿着雨靴的年轻女人!

她穿着一体式的雨衣,里面是正常的,毫无破损的衣服,雨衣的边角是湿漉漉的雨水,而透明雨衣外还披了一件白色的披风?

这披风显然也是挡雨用的,兜帽很大,所以她连头发都是干燥的,没有沾湿一点的黑色长发披在她肩后。

她还背着一个斜挎包,包里鼓鼓囊囊,此时带着一点惊讶,一点疑惑,不远不近地打量着诊所里的几个人。

但杨乔只觉得心头古怪:

这个女人,这个人她,她看上去怎么一点都不脏呢?!

好干净,像末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