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的角度看去, 青年凛冽冷眉斜飞入鬓,五官精致,皮肤玉质一样?的白,无形中加剧了他身上的疏离清冷之?感。
这?样?一个谪仙似的人物?,竟也?会?在白日里那般失控。
苏窈耳根有些烫, 以至于到后?来,他手指随意碰她一下,她都条件反射般浑身发颤。
眼下她不知该如何应对他, 又怕他继续逼问她,干脆装作没醒, 阖上眼补眠。
就在她闭上眼的那一瞬间,魏京极极缓地抬起眼皮,在她身上停顿一秒,又移向别处,修长的手指轻绕她的衣带。
行?至东宫,他把苏窈抱进了偏殿。
偏殿内的旧秋千随风轻晃,木板上的落叶飘坠而下,湖面圈起阵阵涟漪。
她又快陪着他一年了。
只是这?一年,她仿佛离他越来越远,即使?刚做过最亲密的事,他却感受不到半分愉悦,极致尽兴的欢爱过后?,心?底却空荡一片。
掌灯时分雨声潇潇,东宫灯火通明,苏窈被月色凉醒,发了一会?儿愣,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处。
白露推门进来,“太子妃,您醒了。”
苏窈嗯了一声,简单用了晚膳,白露收拾碗筷时,支支吾吾道:“太子妃,可要奴婢去给您熬一碗避子汤?”
少女的耳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鲜红欲滴。
白露问起此话,也?有几分郝然?,可帐面并不隔音,识趣的侍卫和?婢女都离的远远的,可抬水进去,以及整理那些移位的桌案,屏风和?博古架时,心?里仍免不了联想。
苏窈稳了稳声,道:“不用了。”
白露动作稍停了几秒,喜道:“太子妃想通了,愿意要孩子了?”
苏窈不知想到了什么,双.腿无意识绷紧,白皙的脸庞靡丽泛红。
她顿了好一会?儿才道:“没想要孩子,可也?不用喝避子汤。”
白露尚未出阁,哪知晓那么多,闻言大感奇怪,还欲问个清楚,苏窈却不肯再说一个字了,道:“你快收拾罢。”
“是。”白露收拾好了,端进一盅补身子的汤,放在苏窈面前,柔声说道。
“jsg太子妃,方?才你还在歇息的时候,段大人找到奴婢,说太子妃您若还记挂着避子汤的事,那便在他生辰的时候送他独一份的礼,就当还了他的情了。”
段凛向来心?细,想来是看出她不愿白白受他恩惠,所以给了她一个还人情的机会?。
“若没记错,二表哥的生辰是在半月之?后?,倘若他不说,我也?是要给他送礼的,如今他这?样?说了,我得多多上心?才是。”
受魏京极的影响,苏窈想到“独一无二”的词,下意识反应是送自己做的,可锦囊之?类的绣活,如今送起来就不大合适了。
送什么呢?
思索时,她目光扫到桌上的茶壶茶杯,眼底微微一亮。
……
秋猎过后?数日,魏京极折返于京畿皇宫,少有休息的时候,即使?夜里回了主殿,也?睡得不甚安稳。
苏窈一日都没来寻过他。
念及她的脸皮薄,魏京极想到那日纵情,做的确也?有些过分,若他不去寻她,她恐怕会?一直避着他。
到了第六日,他把梁远叫进书房,风轻云淡道:“太子妃这?几日在做什么?”
梁远仿佛就等着他说这?话,“回殿下,太子妃近日请了一位精通陶艺的老师傅进来,和?他学?着揉泥做胚,看模样?是要做一对陶瓷茶杯,每日都起早贪黑的,很是用心?。”
魏京极笔下很浅的顿了顿,似乎有些意外。
“她做给谁的?”
“殿下!您瞧您说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