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的啜泣声贴着洇湿被褥,似痛苦又难耐。

她额前的三瓣梅花似也与红唇一齐翕动,媚人的紧。

……

马车外欢呼声震耳欲聋,魏京极缓慢睁开眼,眉骨轻拢。

帘外日色朦胧,不似方才光怪陆离。

他怎会做这样的梦?

齐将军听到动静:“殿下,可是伤口又发作了?”

“无妨。”青年往下压了压眼皮,待瞧见小案上的补药与少女及笄时所绘的小像时,清冷眉宇间轻皱,掩不住倦懒与疲惫的神情,却仍不损与生俱来的贵气。

过了会儿,魏京极才曲起一条长腿,剑鞘挑起帘幔,悠声道:“到哪了?”

“回殿下,已进了玄武大街,再有半个时辰便可入宫,您多日不曾合眼,还可再休息些时辰。”

“嗯。”

街尾,苏窈从马车里下来,站在包子铺前的台矶上向前望去,可惜人头攒动,连铺中店家都挤进了人群,当了甩手掌柜。

她只能看到魏京极的马车离她越来越远,驶去的方向是那巍峨成群的殿宇。

那座碧瓦朱甍,戒律森森,象征着天家威严的皇宫禁苑。

魏京极生在那,长在那,日后也会成为大周的天子。

“真远呐。”她轻声说。

白露接话:“不远的郡主,咱们等太子殿下的仪仗走了,一会儿就能入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