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自己会?发这样?大的火,还是因为情爱一事,即便年?少时,他也从不轻易露出半点情绪,人人都赞定国公不动如山,运筹帷幄,可他今日竟然为了一个小小姜至……失控至此。
宛宁也怔住了,可听他这样?说?,她的心抖了抖,好像有一股蜜糖划过了心尖,她低眉顺眼,蹲下身?去,捡地上的公文?。
谢玦看着她,他都已经气成这样?了,她还有心思去管公文?,半点安慰,半点解释的话都没有,就这样?沉默地承认了!
“出去!”他再也压制不住心底的怒火,低吼的声音极沉。
宛宁抬头,眸中水光一闪,鼻子一酸,伶牙俐齿的她似乎有一大车话要说?,结果也只是负气道:“出去就出去!”
她转身?就走,却听到身?后一阵沉闷的声音,她好奇回头,蓦然一怔,就连谢玦一手撑在书案上,一手按住了胃,眉心拧了一瞬。
宛宁急急走回去:“表哥!”
谢玦看到她走回来,眼中满是急切,方才因她转身?就走胃部撕扯的痛忽然就舒缓了一些,他眉眼间的怒气却还未消散,清清冷冷推开她,却没用力?:“你担心什么?死不了。”
宛宁被?他的话激出一身?冷汗:“不许胡说?!”
见她如此害怕,他满腔的怒火和妒意渐渐平顺了些,语气还是生硬不悦:“你刚刚不是要走?”
“是你要我走的!”
“我让你走你就走?你何时这么听话?”他满眼不快。
“偶尔会?听话。”
“宛宁!”谢玦压低声音吼她。
宛宁嘻嘻一笑,抱住他的腰,轻声软语哄他:“我不气你了,好不好,你是不是胃疼?”
他从小肩负着谢家的重担,尤其在长公主过世后那段时间,他很长一段时间用餐极为不规律,有时忙起来也是没空吃饭,有时一点胃痛,对他来说?其实没什么,可不知怎的,今日似乎痛得极为难以承受。
此时温香软玉在怀,似乎又没方才痛了,谢玦撑住桌面的手改为撑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下颚轻轻一抬,眼底还是阴沉的声音低沉暗哑带着威胁:“你还知道我在生气?”
宛宁老?实道:“我没想?过你会?这样?在意,我只是可怜在野,他爹对他很不好,他爹还打她,我爹爹虽然也会?打我,可他都是吓唬我的,连打手心都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的……”说?到这里,她心思跳跃,娇嗔地打了他的胸膛,“都没你打得重!”顿时委屈地红了眼。
谢玦心头一紧,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就像是羽毛轻轻划过宛宁的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