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宁一愣,低头帮他吹伤口:“还疼吗?”

装可?怜果?然奏效,姜至早就发现宛宁吃软不?吃硬,他皱眉:“疼。”开始得寸进尺,“为了安慰我,给我跳支舞吧,兴许我就不?疼了。”

谁知宛宁还是摇头:“不?行,我只能跳给我未来夫君看的”宛宁无意识道?:“我让表哥给你请太医!”

姜至突然撤回了手,冷冷道?:“我用?得着他请?我也能请。”

宛宁嘻嘻地笑:“对,你也是皇亲国戚,你们都是皇亲国戚。”

姜至忽然凑过来,近在咫尺地盯着她,低沉的声音充满了蛊惑:“你想不?想成为皇亲国戚?”

“嗯?”宛宁没听清。

“嫁给我,你也能成为皇亲国戚,嫁给我,谢玦以后再也不?能罚你。”

宛宁看着他,忽然笑了起来,只是傻笑,偏是不?答,姜至失了耐性,突然捧住了她的脸:“别?笑,回答我。”

宛宁忽然皱眉嫌弃地掰他的手:“你的手好热......”

谢玦从马车下来走进花飞楼的步履生风,踩上楼梯抬头对上怡王的目光,面色沉定中浮了一层薄怒:“人?呢。”

怡王双臂撑着围栏不?太高兴地调侃:“比我预估的时?间来得快些,着急了?怕她被抢走?”

谢玦斜睨他一眼径直往里头的雅室走去,宋含章脸色凝重?与怡王对视一眼。

宛宁醉得有些迷糊了,只听到谢玦再也不?用?罚她了的字眼,所剩的理智并不?能意识到“嫁给我”这三个字的严重?性,反倒像是好玩的一件事?,嘻嘻笑了起来:“让他再也不?敢罚我!”她一双眼睛笑得全闭了起来,弯成了月牙,红润的嘴唇沾着残酒在灯光下娇艳欲滴。

姜至心头一热,双手仍旧捧着她的手,渐渐抬高......

一直照顾着梵玥的菱戈正巧暼眼,就看到快要靠近的两人?,宛宁显然是不?清楚的,可?姜至的眼中尽是占有欲,她心猛地一跳,潜意识要去制止,还未站起身,突然听到门被用?力推开,她吓得心抖,转脸看去,身形狠狠一震。

漫不?经心的声音如寒潭深处的冰棱子:“姜公子这是要做什么?”一开口,就足以刺穿房中所有人?的心脏,寒意漫布,令所有人?都抖三抖。

姜至动作微顿,不?听声音不?用?回头,就能知道?能有这种迫人?气势的除了谢玦,没有别?人?了。

他还是来了,姜至不?悦地蹙起眉,看到宛宁挣扎着要抬头,他私心顿起,故意加重?了力道?,不?让她去看谢玦,他想制造这种错觉,宛宁并不?在意谢玦的错觉。

可?宛宁抬眼还是看到了谢玦,她愣了愣,眨了眨眼,像是在确定是不?是谢玦,谢玦也凝视着她,半晌,她趁姜至分神,突然推开了他的手,起身飞奔至谢玦,可?她醉了,脚下不?稳,便成了扑进了他怀里,像是要站稳一般揪住他胸前的头发,谢玦旁若无人?扶住了她的背。

不?知无意识还是撒娇,亦或是本能的想要气他:“表哥,表哥,我嫁给姜至好不?好?”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抬着的小脸天真纯净的笑靥,眼底亮闪闪的,那样可?恶。

谢玦脸色铁青,压低声音怒喝一声:“带她们回去!”

季平忽然就出现了,他总是这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进来扶起了梵玥,对菱戈道?:“有劳。”

菱戈恍惚着赶紧帮忙。

谢玦抱起宛宁,转身时?冷厉的目光扫了姜至一眼,姜至向后撑着椅背,慵懒地看着他,嘴角的笑意是冷的,这一眼,两人?是同样的争锋相对。

“还希望公爷尊重?宛宁自己的心意。”姜至懒懒说?道?,那是优胜者?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