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会怜香惜玉啊。”姜至冷嗤一声。
两人忽然对面而立,脸色都沉了下来,宛宁一脸懵然,挑起这?件事的菱戈反而淡定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慢悠悠喝了一口。
正当屋里?剑拔弩张,忽然门被推开,众人一愣齐齐看向门外,只见石通身后?的人身姿高大,露出半张脸来,等?石通往侧推开半步,就见谢玦神?姿高彻,如松如玉。
宛宁方才被逼着伸出的食指尚未收回,正直直指着门外,谢玦的位置......谢玦正冷冷看着她,她蓦然一惊,忙是收回了手?指。
“哥哥!”
“大哥!”
姜至收回目光转头看向宛宁,见宛宁垂眸依稀能看到她如珠的耳垂泛了一点红,他眉心紧拧。
谢玦的目光从宛宁身上扫向梵玥:“闹够了?跟我回去。”
梵玥吞了下口水,赶紧拉着宛宁乖乖上前,讨好地?仰脸一笑:“哥哥,我们这?就要回去的。”
谢玦不予理?会,看了眼宛宁,宛宁一紧张,睁大眼睛点头如捣蒜,谢玦临走时扫了眼姜至,寒光如利刃,未置一词下了楼。
姜至冷笑一声,见谢璃也要走,扣住了他的手?臂,语气轻狂微凉:“比一场如何?”
“比什么?”
“折冲都尉一职自齐王一事悬空至今,皇上有意?在讲武演练之后?,通过比武在贵门子弟中挑选,谁败,谁退出。”
谢璃愣了愣,温和的目光逐渐坚定:“一言为定。”
大概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菱戈很好奇这?件事的结果,仰头将杯中酒饮尽。
今日宛宁虽然克制,但也喝了一点儿酒,坐在马车上,有限的空间内,她总是有些忐忑,借着整理?衣摆的空挡,低头轻轻嗅嗅身上的味儿,确定没有酒味后?,才送了一口气抬眼,正撞上谢玦冰寒的目光,她顿时一凛,又低下头去。
梵玥看着哥哥薄怒的脸色,也是大气不敢出,直到到了府门,她才跳下车,就要赶紧溜,谁知谢玦经过她身边掠起一阵凉风。
“跟我来。”
原本是仲夏之夜,宛宁和梵玥都不禁生了一股凉意?,直推着谢璃走在最前。
站在正堂里?,宛宁和梵玥也站在谢璃身后?,谢璃也很有担当,对着大哥乌沉的脸色也敢:“大哥,看完戏,我觉得有些饿了,便提议一起去花飞楼吃个饭,大家也没喝什么酒......”
谢玦掀眼看过来:“你的武练得如何了?有把握在讲武演练中脱颖而出吗?你还有心思去喝酒?”他缓缓走来,冷沉的气势顿时压了下来。
“哥哥,是我饿了,才央求着二哥去的。”梵玥急切道。
宛宁也道:“少?禹身手?很好的,这?几日他一直勤加练武,我想那些纨绔子弟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
谢玦的目光沉沉望定她:“你倒是对他信心十足。”冰冷的声音有几分生硬。
宛宁愣了一瞬:“嗯?嗯。”
谢璃大为感?动地?看着宛宁,宛宁朝他微微一笑。
谢玦的脸色就沉了几分:“自明日起,再加练半个时辰,晚上再不许出府。”
“哥哥!”梵玥哀怨地?喊了起来,“从前你从不限制我们的!”
谢玦转身瞥向她嗓音微凉:“今日开始。”
“可是,可是明日四喜街上有花灯会,我们约好一起去的!”梵玥央求,“哥哥,我们想去。”她飞快扯扯宛宁的衣袖,宛宁会意?,也哀求地?看向谢玦,烛光照进她眼底,闪闪发亮。
“‘我们’?”谢玦凝注着她,声音低沉。
宛宁吞了下口水:“我们三个和姜小郎。”
谢玦蹙眉,冷冷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