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定睛一瞧,心提到了喉咙口。

梵玥方才不仗义,此时还是有点良心地问出两人心中的疑惑:“哥哥,这是何物?”

谢玦道:“醒酒汤。”

宛宁震惊地又看了两眼,没忍住抬头:“骗人,醒酒汤根本不是这样的。”

谢玦凝注着她,唇角勾

椿?日?

起了一个轻微的弧度,笑意未达眼底:“看来宁姑娘经常喝。”

“……”宛宁扯了扯嘴角,他笑起来比不笑还要吓人,“见,见我爹爹喝过。”

爹爹,对不起了……

谢玦没有深究,笑容收敛:“我的醒酒汤不同。”

两人闻言又同时低头看向碗里,眉心都开始打结……

盯了好一会,头顶传来微凉的声音:“还不喝?”

宛宁和梵玥咽了下口水,梵玥忙道:“哥哥,我头不晕。”

可恶!借口被梵玥抢了,宛宁心中怨念。

“那也得喝。”谢玦淡淡道。

这语气,不管她们找什么借口,都非喝不可了。

宛宁咬牙,和梵玥互看一眼,大有视死如归的气势,闭上眼睛,端起了碗。

准备豪爽的一饮而尽,谁知汤汁才沾到嘴唇,苦涩难闻的味道就直冲天灵盖,宛宁立即放下碗,手帕掩唇干呕了一下,泪眼汪汪地看向谢玦。

“表哥……”她软软求饶,双颊绯红,眼中似是蒙了一层水雾,像是……

谢玦眸色微深,略有停顿。

半晌,就听到谢玦更加低沉的声音:“还需我喂你?”

宛宁愣住了,看了他一会,轻咬嘴唇别过脸去,没忍住轻哼了一声。

这一声轻哼似是撩拨了一下谢玦的心弦,他移过目光端起茶杯,缓缓饮尽。

求饶没用,梵玥也有点愤愤,若是不喝了这黑漆漆的醒酒汤,只怕待会还有其他法子惩罚她们。

思及此,两人同时捏住了鼻子,端起碗,咕嘟咕嘟,一气呵成。

谢玦看了眼石通,石通立刻给两人各端了一小碟的梅子。

放下碗,两人就像是中毒的人看到解药,将梅子塞了两三颗,鼓起了腮帮子,酸酸甜甜的味道冲散了嘴里的苦涩,两人的脸色才缓过来。

谢玦看着鼻尖捏的红彤彤委屈巴巴的宛宁,眼底浮过一丝轻浅的笑意,在宛宁看过来时又消失,唤了一声“石通”,两人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警惕地看向谢玦。

就见石通将一把钥匙交到谢玦手里,谢玦又将这把钥匙放到她二人中间。

“这是酒窖的钥匙。”

闻言两人大惊,喜色还未跳上眼底,又听谢玦清冷道:“厨司管家已做过盘点,自今日起,钥匙交给你们保管,由管家定期盘点检查,若对不上数……”

谢玦看了眼她二人如出一辙地惊诧,接下来的话没说,但她们的心都颤了一颤。

直到谢玦离开,宛宁看着那把钥匙无力道:“阳谋,绝对是阳谋。”

梵玥也道:“看来以后偷喝都不成了。”

流霞生无可恋地走过来,也是无力:“小姐,比喝醉更严重的,是昨晚,公爷抱你回来的。”

“轰隆”一声,一记响雷在宛宁脑中炸开了!她整个人都僵住了,梵玥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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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早上这一遭事,两人情绪都有些紧张,急需舒缓一下,梵玥就提议去花飞楼。

宛宁想起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去做,遂同意了,两人坐车出府,行至四喜长街时,宛宁叫停了马车,转头对梵玥道:“我要去买件东西,你先去吧。”

“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买了很快回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