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的笑话,以便日后拿捏我,我才不要。”宛宁偏过头去。
“难道我就不是……”姜至急切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猛地睁大了眼睛,心跳乱了。
宛宁转过脸疑惑地看着他,气鼓鼓地振作:“我才不会被你们看扁。”
“你一定要这么骄傲吗?你知不知道一旦被当众揭发你这幅画移花接木,后果是什么?”
宛宁道:“那不是遂了你姜小郎的意吗?你不是看我很不顺眼吗?”
姜至气滞,盯着她良久,狠狠丢下一句:“蠢货!”气得拂袖而去。
宛宁被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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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胸口一闷,眼眶一热,满腔的委屈和害怕侵袭而来,眼泪扑簌簌流了下来,打湿了画纸,哭了好一阵子,抬手抹去眼泪,重新换了画纸,重新提笔,才画几笔,又抬手抹泪。
谢玦站在柳树下,月光照进他深不见底的眼里,将他的身影拉的很长,看着宛宁泪眼似珍珠地掉下来,本要离开的他竟提步上前。
听到沉稳的脚步声,宛宁以为姜至又回来了,慌忙擦去眼泪抬头看去,猛地一滞。
见是谢玦,而非姜至,不知为何,她强撑的情绪顷刻瓦解,鼻尖一酸,嘴唇一抿,眼中又蓄起泪来:“表哥……”那声音闷闷的,软软的,一点也没了之前的神采。
谢玦凝视她一眼,拿起她临摹的画像端详,语声轻浅:“为何不接受姜至的帮忙?”
宛宁垂眸,闷着声音却是倔强:“君子不受嗟来之食,人家要饿死了还不要别人施舍呢,姜至讨厌我,却来帮我,不过是施舍,我才不要他假好心,日后都低他一头。”
谢玦放下画,看向她:“你倒是有骨气。”
他的语气平淡,宛宁听不出来他是夸赞还是讽刺,遂自作主张:“就当表哥是夸赞吧。”
闻言,谢玦又看了她一眼:“光有形似,神韵差之千里,明日你当如何?”
宛宁虽然知道自己差得很多,可听到谢玦这样说,还是打了个冷颤,强撑道:“我知道我临摹的不像,但我尽力弥补了是我的态度,太妃要生气是理所当然的,明日我会主动认错的……”她说的豪气,可毕竟只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睁着眼睛试探地看向谢玦时尚且留有稚气,她吞了吞口水,“太妃信佛,宅心仁厚,应该不会砍了我的脑袋吧?”
刚好一阵晚风拂过,明明是夏夜里,宛宁还是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