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公爷杀。”
霍仲一口茶水呛了出?来。
几人回?京后已是桑榆之时,马车快要靠近宛府时,宛宁叫停了马车,她默了默,低头着说了声“告辞”,就要下车,却被谢玦攥住了手,她惊诧回?望,黄晕的灯光下,谢玦面色冷沉,目光却是坚毅,不轻不重说了句:“晚些时候我来看你?。”
宛宁心头一颤,压下悸动就要拒绝,却不想谢玦推了她一下:“下去吧,我也要进宫了。”
明摆着不想听她说一个字。
宛宁生了下闷气,轻哼一声转身下了车,才走两步,蓦然站住了脚,怔怔看着前方,宛府门口的石狮子?旁蹲着一个人,一张脸都?埋在膝盖里?,大概是听到?了声响,慢慢抬起头来,竟是姜至,一张委屈无比的脸,眼巴巴地看着宛宁,就像是被主?人丢弃的小狗,终于见到?了主?人似的,又气又委屈。
“你?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我都?饿死了!快给小爷准备些吃的。”
谢玦闻声神色微变,赫然掀起窗帘看过去,就见宛宁朝前急走几步,姜至已经扶着石狮子?站了起来,许是蹲的时间久了,往前蒙的一个趔趄,趁势扶住了宛宁的手臂,皱着眉呲牙:“别动别动,我头晕,脚麻,借我扶扶。”
宛宁不解:“你?怎么会在这?”
还未多说两句,身后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她心头一跳,转瞬回?眸,就见谢玦大刀阔斧走了过来,手臂上挂着一见玄色披风,一双冷冽的眼只盯着姜至。
姜至装蒜的模样?也顿时转成了冷漠,直起身子?来,却未松开宛宁的手臂,倨傲地看着谢玦,像是随时要打一架。
宛宁一时慌张起来:“表哥......”她想要阻止谢玦过来,怕谢玦动手。
谁知谢玦只是在她身侧停下,径自扯开了她的披风系带,温和道:“你?的披风轻薄,别着凉了。”
猝不及防间,她的披风滑落在地,颈项处一阵清凉,姜至目色骤变,脸上阵青阵白,不禁攥紧了拳,宛宁脖颈处那些痕迹刺痛了他的眼,瞬间酸疼无比。
后知后觉的宛宁才反应过来,慌忙捂住难以置信地看着谢玦,谢玦慢条斯理,将手里?的披风重新?给晚安披上,仔细系好,微微一笑:“外头凉,进去吧。”
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姜至怒不可?遏气急败坏吼道:“谢玦!”他冲上去就要揍谢玦一顿,却被季平轻而易举拦住,霍仲等?谢玦上了车,跳上车架挥了马鞭。
季平这才心平气和朝宛宁颔首:“表小姐,公爷怕您累着,早些休息,属下告退。”
宛宁噎了一下,抽着嘴角看了眼季平,看着姜至怒气冲冲的模样?,有些头疼,无力道:“你?不是说饿了,还不回?家吗?”
姜至没好气道:“我没家了!老头子?被处死了,祖母气得不轻,不愿理我,被太妃接走了。”
宛宁身形一顿,站住了脚,看着他倔强的模样?,终是叹息一声:“跟我来吧。”
姜至立刻跟上了,进了府,宛宁让厨娘做了几道菜肴和点心,姜至皱眉:“你?怎么不亲自给我做?”
“......爱吃不吃。”
“如果?是谢玦饿了两天,你?会是这个态度吗?”姜至不知是气还是委屈,紧绷着脸看着宛宁。
宛宁抿紧了唇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