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强忍着痛苦,羞耻,感觉到再一次的羞辱,终于爆发,声嘶力竭:“你怎么能那么做!她?身份那么卑微!她?根本配不上你!她?也?无法帮你承担起谢氏家族的未来!”
“她?配得上。”
谢玦冷肃地看向她?,眼底尽是对她?轻视了那个人的不快,像刀子一样?扎在五公主的心底。
“何况,若是谢氏的未来需要靠我的婚姻来维系,那是我的无能。”他?的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却是那样?决绝,隐着矜傲。
五公主节节败退,她?木讷地看着他?,她?忘了,谢玦看上去沉稳矜持,年纪轻轻就?一派老成?,总是云淡风轻的运筹帷幄,但他?其?实是个骄傲的人,他?自小众星捧月,又怎么能容忍他?的婚姻成?为筹码,他?可以?娶一个不喜欢的人,甚至可以?终身不娶,但绝不会让人拿捏着谢氏的前程来逼迫他?。
还有一个她?最不想承认的,这些或许都是他?的借口,一个让他?能明媒正娶到宛宁的借口。
这个理由几乎让她?灵魂结块,注入不了一丝一毫的人气?。
不知过了多久,死寂一般的书房谢玦再度开口:“公主,时辰不早了,你该回宫了。”
五公主知道?,谢玦绝不会对她?有丝毫的怜惜,她?恨谢玦,恨他?的无情,她?挺直了腰杆,第一次在他?面前端起了公主的高贵,直视他?,幽幽说了声:“那就?祝公爷得偿所愿了。”
若说这是一句祝福,更像是一句温柔的诅咒,她?看着他?,没有感情地颔首,转身离开。
一直守在书房外的石通迎了上来,头也?不敢抬:“公主,小的让人给您备车。”
五公主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听到了多少,不过已经无所谓了,为了她?的颜面,她?将自己武装起来,神圣不可侵犯,像只骄傲的孔雀,温柔之下极尽不可一世。
却在走出观澜院时,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宛宁。
一袭青色的襦裙袅娜多姿,站在一棵金桂树下,笑意盈盈地“指点江山”。
“不是,是那一枝!”
“小姐,这枝?”
“不是,你好笨。”宛宁有些气?呼呼地蹙鼻,不谙世事的天真烂漫。
一颦一笑都在讽刺着五公主,告诉自己是个失败者,叫五公主恨之入骨。
宛宁不经意间?回眸,正对上五公主冷漠的目光,她?心中一颤,有些心虚地干咳一声,站好了。
今日她听说五公主这时候进了国公府,直接进了观澜院,神色也?不太?对劲,她?的心就?揪了起来,都黄昏了,这时候来找他做什么?还神色不对劲……
她?耐不住心里的好奇和隐隐的酸意,故意说要摘些桂花晒干了做甜汤做糕点,这就?带着流霞来了。
没想到对上了五公主的眼睛,她?的眼睛红红的,她?哭了?宛宁一怔,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她?为何哭了?当着他的面吗?那他?呢,有抱着她?安慰吗?
一时间?,宛宁握紧了手里的桂花,脸上藏不住地浮上酸意,还是秉着身份,朝她?遥遥行礼。
石通见?这两位主子的脸色都不太?好看,生怕她?俩有交集,忙道?:“公主,车已经备好了。”
五公主冷厉扫他?一眼:“怎么,你怕我寻她?的麻烦?”
可不是嘛,瞧瞧您的样?子像是要吃人。石通笑呵呵地否认。
石通是谢玦的心腹,他?的态度几乎就?可认做是谢玦的态度,看着他?对宛宁着急的维护,她?深吸一口气?,压下恨意,无视了宛宁,高傲地离开。
她?不会在这寻她?的麻烦,只会自降身份。
宛宁看着五公主离开,心中疑惑,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