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至她的身侧,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再也没有一点优雅,森冷阴鸷:“你?很得意是不是,那且看你?能得意到几时,当表兄迎娶她人,你?被抛弃的那日?,我真想看看你?的表情。”
宛宁倏然?抬头,对上她不遗余力迸出恨意的眸光,噙着恶毒,像是一种诅咒,她不由胆颤,攥紧发抖的手指,倔傲地?不愿露怯,歪首笑意娇媚。
五公主的脸色更青了,拂袖快步离去。
等她一走?,宛宁咬住发颤的嘴唇,甜美的笑容变得苦涩,入了秋的夜凉风习习,她打了个寒颤抱住双臂,压着发抖的身体,只?觉双腿酸疼,蹲下身去抱住了膝盖,埋着脸,脑海全是五公主的话,压抑的情绪顷刻排山倒海而来,鼻子一酸,眼泪抛沙似的掉了下来。
“阿宁,你怎么了?”
宛宁快速低着头擦去眼泪,抬头对上阑笙关切的目光,她笑着摇头:“方才眼睛进沙子了,越揉越疼。”
阑笙笑了一下:“我还以为谁欺负你了呢,梵玥那丫头也不知跑到哪儿去了,我们去听音阁那儿吧。”
“去那做什么?”宛宁被阑笙拉了起。
阑笙眨了下眼还卖个?关子:“你?来就是了。”
才近听音阁,就传来阵阵乐声和歌唱声,宛宁不禁赞道:“唱得真好听。”
“那可不,定?国公府的宴会,请的自然?是最好的歌姬和乐姬。”
宛宁忽然?拉住了阑笙的手:“里头都?有谁?”
阑笙走?回来点她的鼻子:“怎的,你?还怕见人不成?”见低了低头,没说话,她软声道,“放心,都?是自己人。”
走?进四面?相通的阁内,就看到室内假山流水的前排坐着几位俊郎矜贵的青年,青年的身侧都?坐着一位容色娇美的姑娘,怡王不知说了什么,宋含章朗声大笑,就连温善则也低声笑了几声,唯有谢玦坐在那清清冷冷,似笑非笑。
宛宁见谢玦身侧空无一人,不禁悄悄松了一口气。
“阿笙!”宋含章看到了自己的妻子,眼前一亮,上前来迎她,看到宛宁,友好地?点头招呼,他虽也不赞成谢玦和宛宁这桩事,但他看得出妻子喜欢这个?丫头,既然?如此,他自是表现出接纳的态度。
宛宁感受到他的善意也微笑示意,被阑笙推着往前走?,宛宁感受到谢玦的目光,一时害羞,回视:“阿笙,我自己走?。”
“又没有外人,你?别害臊。”见靠近谢玦的位置了,她轻轻一推,宛宁一个?踉跄往前,被地?上的席榻绊了一脚,跌坐在席榻上,谢玦伸手扶她,正将她揽入怀中。
她听到怡王冷嗤一声,急忙坐好,谢玦却扶着她的手臂低头看着她,微微蹙眉:“眼睛怎么回事?”
宛宁忙是遮了遮:“方才进沙子,揉得重?了,是不是肿了?你?别看。”
阑笙已经?在宋含章身边坐了下来,那位坐在宋含章身侧的姑娘识相地?站了起来,行了礼,走?回到乐姬团中去,阑笙心知他们聚在一起,有怡王在,总是会有一群姑娘,但她信任自己的夫君,也自信宋含章对她的感情,所以这种姑娘干坐着倒酒的差事,她倒是不太会介意。
怡王挪了过来,不满地?嘀咕:“你?怎么把她带来了,这是我们自己人的场子。”
阑笙挑眉:“或许不用多久,她就成为自己人了呢。”
怡王不以为然?:“想得挺美。”
阑笙哼了一声不理他,宋含章也推他:“坐到自己位置上去。”
怡王嚷嚷:“嗳唷,谁愿意挨着你?家心肝儿坐呢。”
温善则笑了一声,眼底却是冷的,他端着酒杯朝谢玦那看去,谢玦正捏着宛宁的下颌,端详她的眼睛,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