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有游客向他询问一些关于文化节的问题，比如某个民俗表演的起源，某个手工艺的传承脉络，程瑾瑜都能详细且耐心地解答，他丰富的知识储备和亲和的态度赢得了游客们的好评。

河洛宣传部的陈瑞宏抽点间隙四处走走，看看，想进一步了解仁风善政下的宁县是怎么样的。

事实上来之前，他总觉得宁县的仁风善政多少有些夸大其词，有点像在自我吹擂，试图引起上级部门的欣赏和重视。

但来了之后，他才知道是自己错了。

他是29号那天就到了，和宁县的老百姓一样在广场的观众席上看彩排。

那时也有民警在维持秩序，老百姓看到他们都笑着和他们打招呼，拉家常。

“吃饭了吗？”

“要喝水吗？”

“我们能去哪个位置看？”

“你们注意休息！”

……

陈瑞宏看着民警领着老百姓去观众席看彩排。

后来他问坐在一旁的年轻人，“彩排有什么好看的？正式表演那天来看不是更好吗？”

年轻人看了他一眼，笑道，“大叔，你是外地人吧？”

陈瑞宏意外，怎么他这么一问就知道他是外地人了？

“正式表演那天，我们本地人都有事要忙，就是没事我们也不会过来挤，这里要留给游客看。”年轻人道，“政府都那么忙了，我们可不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就是啊！”坐在后排的大妈听到他们说话，“我们都说好了，五一期间有表演的地方都不围过来，让游客好好观赏咱们的文化，我们温姑娘说了，只要我们官民一心，游客就会喜欢我们宁县以后会吸引更多的人来宁县。”

“她那天说了什么人多了就……”大妈记不全温婉的话。

倒是年轻的小伙子接口了，“温姑娘说人多了就能带动县里的经济发展，给县里带来更多的发展机遇。”

“对对对！她就是这样说的。”大妈连连点头。

“你们说的温姑娘是温婉吗？”陈瑞宏问。

“当然啦，宁县除了温婉是大家的温姑娘，还能有谁？”大妈理所当然道。

“你们跟她很熟？”

“当然啦，她经常出来看我们做生意。”大妈指着前面的小店铺，“那是我家开的。上面的‘每日一鲜’还是温姑娘帮我写的。”

大妈得意地笑了，指向站在舞台下帮忙协调彩排事宜的女子，那女子挺着个不小的肚子，“你看到没？那就是我们的温姑娘，以前肚子还没这么大的时候经常走进巷子里看我们需要什么。”

“除了温婉，其他领导也这样吗？”陈瑞宏的话目的性有点尖锐。

大妈和小伙子察觉到异常，立刻戒备性地看向陈瑞宏，“你是做啥的？要调查我们宁县的领导吗？”

“不……不是！”陈瑞宏立刻否认。

大妈却不怎么相信，“我们宁县的领导都是顶顶好的，你们可不能乱来，要不然我们宁县老百姓的唾沫都能淹死你们。”

陈瑞宏哭笑不得，“我就是好奇，问问而已！”

“除了温姑娘，还有很多。”小伙子沉着声道，“现在你能看到的，都是他们一直在做的。虽然不知道你为何这么关注宁县的领导，但我告诉你，不仅仅是领导，还有其他同志，他们是真的用心在帮我们，努力地在改变宁县。

如果你是带着善意来的，我们宁县人民欢迎你！如果你是带着恶意挑刺毁谤来的，我们宁县人民自然不欢迎你！”

小伙子说得十分认真，他看向在维持秩序的民警，看向在路口行道车辆的交警，看向穿着统一服饰其实是公职人员的志愿者，最后视线停在与导演说话的温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