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此时,赫宴的声音重新出现在有几分空旷的宫殿中。

“你知道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心中在想什么吗?”

他慢悠悠道:“我在想,这个女人真傻。干坏事偷偷干就好了,怎么也该勉强自己装出一副好人样吧。还真以为没人看她吗,真是傻的可爱啊。”

云楚:“……”

旧事重提就罢了,竟然还在骂她?

再说哪里有他所言这么夸张,她不过是在众人都在推杯换盏欢乐融融之际没有笑出来而已,又不是谁都像他一样,会一直盯着一个边缘人看。

“你若是没什么可说的了,可以选择不说。”

赫宴如同没有听见一般,继续自顾自的道:“这让我想起一件好几年前的事来。”

“那时我才十二岁,父皇令我随同刺史南下剿匪,听闻那群匪徒皆穷凶极恶,而那时我尚且年幼,不知为何就被父亲这样扔出了京城,还是去做这般危险的事。”

他声音和缓,仿佛真的在同云楚闲聊,“直到在途径一个地方时,我碰见了一个比我年纪还要小的人,她活泼灵动,哪怕不认识我,也能抓着跟我闲扯一个多时辰,还告诉我,凡是以别人的标准要求自己,是不对的。那天我真的非常开心。”

“她说她是孤儿,我就骗她说我也是,然后我觉得她可怜,我就想,要不然我跟她私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