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殿下好像还没有进宫,他出门时是奴婢送的,若是进宫得向西走出南三所,但殿下却往了东。”

她唔了一声,道:“不过应当是临时有事吧,现在约莫是走了。”

云楚坐在梳妆镜前,闻言并未出声。

这实在算不得一件事。

丫鬟小心的替云楚梳妆,镜中女子姿容娇艳,她长了一张鹅蛋脸,笑起来时温软可爱,面无表情时则有几分冷意。

不知为何,云楚忽而心神不宁起来。

她想了想,心道一定是因为云秋月。

实话说,她昨夜睡得其实并不好,云秋月没死这件事一直压在她的心口,连着昨晚虽睡在赫巡的塌,搂着赫巡的人,都让她躺的不安稳。

她心情烦躁,唇角向下压着,将手里摆弄的镯子扔在桌上,然后站起身来,吩咐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理了理自己的衣裳,不再去想云秋月那个晦气东西,带着意春出了门,问了今日守卫的侍卫,就往湖月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