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爹娘的东西,当然是爹娘来决定,咱们做子女的,听从爹娘的安排就好了,怎么好多做置喙呢?”

“哈哈!”季飞燕一个挺剑,“那我杀了你不就好了吗,管保爹娘的东西,我和大姐一人一半!”

“大姐不敢和我争,你可说不好!”

南康王世子急忙躲避,“岑”的一声,帽带断裂,头冠一下变得歪歪斜斜。

看着断裂的帽带,才发现季飞燕居然真的往他脖子上招呼,不由怒道:“你疯了!”

“哈哈哈!”季飞燕大笑。

她自来看不惯老三好处占尽,还要惺惺作态的样子,扯下他的脸皮,可真有意思!

将剑反手握回,冷笑一声:“急什么,吓唬吓唬你罢了。”

“在母亲面前讨好卖乖也就算了,真当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再敢跟我套近乎,弄死你!”

南康王世子看着断裂的冠带,怒火萦胸,索性不装了,直接将头冠甩下,冷冷道:“那你又有什么了不得的见解。”

季飞燕还是先前的冷笑:“我能有什么高深的见解,我只是提醒你们,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别傻了吧唧的把自己当那只或鹬或蚌。”

“季郦两家,争了十年,都在皇奶眼皮底下打转。”

“可是姑姑刚回来,就掌握禁军喽。”

南康王世子:……

这他又如何不知。

郦文鸢发表了那番“立亲立贤”的演说后,就任朝堂乱成一团,然后于无声息处,默许了季嗣音手握禁军。

在古代,皇宫没有禁军,外面的人就反了,有禁军,里面的人就反了。

对这柄双刃剑,一直管控很严,分割为好几个大营,时常换防,不许各营串联,无符不得擅动,还经常换血,打散重组,务必阻隔一切某人振臂一挥,就直接反了的可能。

季嗣音离京时,从各大营,分别抽调了五百禁军,回京时,原数带回。

至于为什么不用原样,一大半性别都变了,那能是原样吗!

马上有人就这点上奏,郦文鸢也懒得管,变就变了呗,数量没差不就得了,现在什么时期了,还在意这种小事!

但问题是不仅是数量的问题,郦文鸢收回这五百禁军后,没将她们打散,而是安置在离皇城最近的北竞门大营。

这些禁军,被季嗣音带走了十年,你说她没有办法凭借自身威信调动她们,那真是鬼都不信啊。

这么明晃晃的一支私兵,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安插在帝都心脏,还是这种特殊时节,谁不心惊胆战。

理解郦文鸢现在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女儿的心情,但如果公主就有反心该如何是好?

一般王朝,是不会考虑公主造反这种可能的,但他们不一样,他们皇帝是女的!

南康王世子本来就有这方面的忧虑,听姐姐这么一说,心下更是沉吟。

他思索得很深,季飞燕却已经直接转身离去,不由问道:“你去哪?”

季飞燕回头咧嘴一笑:“当然是去见姑姑,感谢她的赠剑之情。”

季嗣音说让两个侄女等着她,会送她们一份大礼,果然送了。

打听侄女喜好,大郡主昭明生性内向,喜欢琴棋书画,针织女红,季嗣音就送了她一套书房用具。

二郡主玉真生性跳脱,喜好骑射武斗,季嗣音就送了她一柄寒光岑岑的铁剑。

将剑身拔出一半,露出里面的寒光,季飞燕看着剑身上倒映的自己,露出一个微笑。

“等下月初三,姑姑生辰,我也会还她一份大礼!”

……

季嗣音确实要过生日了。

以往她的生辰,就弄得红红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