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叶奚青应该是公主身边的那个能人,但她不是全能的能,她没学过城市规划。
不过没关系,找专门的水工匠师做就好了,她会根据过往经验,提供一些划区思路,排水系统什么的还得找专业的来。
除此之外,还应该找一名出色的画师,负责艺术部分,上官兰翌就这么从京中来了。
作为皇帝最喜欢,特意召在身边作画的画师,上官兰翌的画工肯定是当世之最。
郦文鸢也实在有点思念女儿,听着季嗣音来信的絮絮念,立刻下令,使上官兰翌赴登,一为帮女儿做城市规划,一为将公主如今的玉像带回。
上官兰翌此来,既为画人,也为画物。
画人她会专门找时间画,画物,则要跟随宴会上那“连吃带拿三人组”。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头戴官帽,今非昔比的三人组,一起微笑着看向她:“上官大人,欢迎您来登州。”
上官兰翌:……
缓行马,一大队人从馆驿鱼贯而出。
上官兰翌马行在登州路上,一路惊叹。
她是京中来的贵人,从不少见繁华,但来到登州才知道,什么叫登州之富,在于民富,从上到下,每个人看起来都很富足快乐,容光焕发。
当然除了富,上官兰翌也能感受到登州其它特色。
在街市上行走的、工作的,多是女人,少有男人。
女人一个个身材高大,体型健硕,不施脂粉,衣着简便,甚至有狂放不羁的,赤膊工作,热火朝天。
与之相对的,是路行的男子穿戴都偏于花哨,纱带飘飘,身姿婀娜,且多白粉覆面,簪花为饰,举动风流,非常美丽,一不留神就多看了几眼。
叶奚青和她并辔而行,见她神色,不由笑道:“怎么,上官大人也被我登州的簪花郎吸引了?”
“虽然登州不鼓励情色交易,但上官大人如此才貌,若肯诚心求取,说不定会有人自愿跟着大人回京呢。”
“我登州簪花郎有一特色,就是都做过清净措施,用着非常安全,和外面的可不一样哦。”
上官兰翌:……
不不不!她是个正经人!
不过在此之前,上官兰翌对登州文化做过了解,也就知道清净措施就是半阉,不由好奇:“怎么会有男子主动阉割自己呢?”
叶奚青轻哂:“那谁知道呢。”
“明明给他们分了地,只要勤劳总能致富,却总有人想不劳而获,但凡有点姿色,就想打扮自己,攀附大官和富户,甚至有想攀公主的。”
“官府已经屡次下令,禁止尚未献子的男丁私阉,还是屡禁不止,以致成风。”
“他们自愿为此,有什么办法,只能随他们去了,反正有的是傻女人愿意养他们。”
“或许对他们来说,只用痛一下就一步登天,免除劳累奔波,终身有依,是值得开心的事呢。”
上官兰翌不由惊叹,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外面男子将那东西视为宝贝,比天还重,这里的男子居然会主动阉割自己,可奇,可奇。
抛开这股异风,上官兰翌也观察着其它风土人情,正逢一个戏班公台义演,上官兰翌看着台上的人,那好像是两个女人?
不是说扮演的是两个女演员,是角色就是两个女子。
登州的特色戏《两世欢》和《马上三顾缘》,在京中很流行,但好像没有这种本啊。
叶奚青是没想到那两出戏还能在京中流行,那我们的皇帝看了啥心情啊。
收起想笑的嘴角,耐心地为上官大人解惑:“这是民间新出的戏,叫《海异缘》。”
“讲述了我们伟大的彭良工船长,远航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