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百分百有害,久而久之就这样了。”

好在现在除了丁医官,谁都不会去回忆黄六郎的肝。

叶奚青举起酒樽,对冯玉珠微敬,不疾不徐道:“早在去往平县时,就听闻夫人高义了,在下亦曾修书给公主,公主对夫人亦称赞有加。”

“只是这次改革地法,为的就是造福百姓,使登州之民,人人有地种。”

“然之前登州官风浑浊,本地世族亦与官吏勾连,巧取豪夺,侵田成风,搞得登州之民,竟无立锥之地,不知冯夫人的夫家,是否也有参与?”

冯玉珠听此,立刻跪伏于地,五体投地:“大人明鉴!小民何敢知法犯法!”

“柳家耕读传世,治家甚严,不许族中子弟为祸乡邻,凡名下田产,皆有来历,钱货两讫,未有一丝妄取,还请大人明察!”

叶奚青看着她诚惶诚恐的样子,却没有一丝缓和之意:“啊,趁着灾年,普通百姓无法过活之际,出钱购买土地,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确实也不能算是强买强卖。”

“受灾百姓得了你家钱财,活过今朝,来年去你家租田为佃,还要感谢你家的活命之恩,也算是心甘情愿。”

“好像确实没有人有罪,也没有人不愿,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百姓越来越穷,你家越来越富。”

“想不明白的事就不想了,所以本官决定,柳家名下的田产,官府以市价赎回,重新配田。”

“柳家人可以向官府重新报户,官府会按照新律,给柳家人重新授田。”

“但多余的部分,并不允许留存,不知道冯夫人明不明白。”

冯玉珠额头触地,连声道:“但凭官家做主!无论何事,柳家莫敢不从!”

柳家没了田地,还有织坊可以为生,如黄、齐二家,肝脑涂地,才是真完蛋。

只要人还在,什么时候都有复起的希望,她冯玉珠不是放不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