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1 / 2)

她已经在考虑去东街租赁房屋的事,心道,待用完饭就问问母亲家中还有多少存银。

晚膳过后,一家人照旧围坐着闲谈。

稚鱼刚学会了打络子,这会正摆弄着梭子放置着不同的丝线编织着,幺娘依旧安静的垂着眼坐着绣活,偶尔也会指点稚鱼两下。

小呈安趴在桌上玩着小木船,不时奶声奶气的欢呼着,说他要开船了,启航了。

陈今昭也与陈母就此提出了想要在东街租房的事。

陈母一听就皱了眉,不由问:“那一年最少得多少银钱?”

陈今昭想了想她打听到的情况,就估摸道,“少说五十两。”

东富西贵不是说说的,但所谓一分价钱一分货,东街的居住环境比永宁胡同可好上十倍百倍不止。夜里还有巡逻兵巡视,一家老小在那里居住,旁的不说最起码安全有所保障。

听这价钱,陈母倒吸口气,连连摆手不赞同,“咱住这就挺好,一年的租赁银钱也不过十两,何苦来哉去花大价钱去东街住?不划算,实在不划算,与其一年花那五十两,还不如再添些银钱将咱住的这院子买下。”

说到这,陈母心念一动,不由问她,“听你这话,可是以后要常驻京都?”

陈今昭说了大概,“至多年底官职就会有变动,以后少说三五载都会留在京中为官。所以我才想着换个好些的居所,全家也能住得舒坦些。”

陈母开始暗暗有了盘算,待明个就赶紧打听下牙行,看看此间屋主可有售卖之意。既然今昭要常驻京都,那在寸土寸金的京都有处恒产,不比去租赁旁人的房屋来得妥当?

听到对方问到家中还有多少存银,陈母也就心不在焉的回了句,还剩五百两。

五百两,陈今昭琢磨了番,应该也足够了。

当年入京前,她唯恐这京都居住大不易,遂走了些捷径在吴郡赚了笔快钱,约莫有千两左右。只是刚入京那会,因为水土不服,家人接二连三的生病,这看病吃药也就用了不少,再加之拜师礼以及人情往来,所以银钱用得就快了些。

不过后来入朝为官有了俸禄,加之一家人在京城也逐步稳定了下来,剩下的那些银钱便也能攒住了。之所以这些年节衣缩食不大敢动攒下的这笔存银,也主要是怕再遇上个急事,掏不出应急银子。

这会陈今昭有些困得撑不住了,又跟她娘说了声这月十五要去给沈砚的弱冠礼上做赞者,届时莫忘了给她备身新衣后,就打着呵欠去睡了。

陈母边应下边琢磨,等明个顺道去布坊,裁些鲜亮些的布料回来。

翌日,陈今昭与鹿衡玉的车马在半途相遇,两人遂同坐一辆。

鹿衡玉瞧她脸色,当真有些担心了,“你莫不是病了?面色太差了,都有些吓人了,你要不要回头找个医师瞧瞧?”说着就从袖中掏出他的小铜镜,递了过去,“你自个看,一张面就跟个鬼似的。”

她就往铜镜处看了眼,就见铜镜里映出的那张面上,没有半分血色,瞧着,煞白的似是有几分吓人。不由摸上了自己微凉的脸,她这一晚上噩梦不断,惊惧忧思,脸色能好才怪。

想起个中缘由,她又难免看向鹿衡玉,欲言又止。

鹿衡玉都替她急:“有话你直说啊,磨磨蹭蹭的干什么。”

陈今昭捂着额头痛欲裂,要她怎么说,说她昨夜做梦,梦见他宁死不从,然后被那位下令给绞死了吗?捂着额头缓了缓神,她还是没忍住旁敲侧击了问了句,“我听说上回千岁殿下宣你入宫时,特意让你熏了香过去?可是因为你那异域熏香,他之前不是还特意遣人申斥了你们一番吗?”

“就这事?”他有些狐疑,但还是回她道,“那夜他的确如此吩咐,我亦不明那位明明闻不惯,为何偏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