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会有其他世家来顶。”
沈砚忍不住问了句:“为何非要我沈家来打头阵?”
“因为只有我沈家有麒麟子,趋近枢要!”族老的语气不知是骄傲还是无奈。他叹口气,又望向沈砚,无不语重心长,“阿砚,此环至关紧要,若不能与宫里搭上线,湘王那边将师出无名,必受掣肘。”
“非要如此?”
“非要如此!”族老的话不容置疑,“成武杀功臣、抄豪强、灭世家,对文武百官更是动辄则咎,剥皮萱草、砍头杖杀都是常事,堪称刻薄苛暴!你如今趋近枢要,倒是偶尔得以面见王驾,那据你所观,那人可是否有那成武遗风?”
见沈砚无声沉默,族老冷笑,“往近了说,他入京杀的那些王公巨擘一本厚册都数不尽,往远了说,西北的那些世家大族,这十年来可没少被他杀得四处逃窜。阿砚,他如今尚未对吾等世家痛下杀手,不过是刚入京师根基不稳罢了,待到来日时机成熟,你以为他会放过吾等?身为沈家嫡子嫡孙,你可要坐视沈家的覆灭?”
沈砚怔怔坐着,不言不语。
族老面色缓和,“你且放宽心,那位以为凭借兵强马壮就能开罪世家大族,学那成武抗衡天下世家,那是做梦。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只要吾等齐心协力襄助湘王,不远的来日定会将那位赶回他的西北老巢!那时论功行赏,阿砚你必得首功,吾沈家也必会再进一步,世代显荣!”
说到最后,族老的语气激动,满面红光,好似当真见了来日沈家无上荣光的场景。
沈砚却只觉似有巨石重重压在胸口。
在听到族老说到要他与几个世家女相看联姻时,他直接起了身,打断对方的话,“其他的我做不了主,但婚姻大事,我想我还是可以的。”
族老遂止了声,没再继续相逼。
清早宣治殿前点卯过后,陈今昭与鹿衡玉两人,就眼睁睁的看着沈砚带着一溜的尾巴疾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