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2)

阿塔海与章武听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咱们不是对殿下的安排不满,咱们只是”

公孙桓摆手,“你们的后路殿下早有安排,按照军功来算,是足膺封爵了。”说着,环视其他屏息静听的武官们,“尔等也是一样,殿下赏罚分明,只要军功足够,该是你们的,自不会少你们半分。当然,若要在官职上再进一步那就先努力将字认全了再说。”

阿塔海狠擦把眼,冲殿外方向跪地抱拳,“愿为殿下效死!”

章武等人也齐齐跪地抱拳:“愿为殿下效死!”

公孙桓慢悠悠喝口凉透的茶,说道:“距离卯时不足五个时辰了,要是不想违抗军令,各位还是赶紧点忙起来罢。”

一句话,让阿塔海等人的表情齐齐裂开。

武官们挪动僵硬的大腿,各自择案落座,翻开本折子后,皆是如出一辙的呆滞表情。

密密麻麻的方块字,它们不认识他们,他们也不认识它们。

22 第 22 章

今早的宣治殿前广场鸦雀无声,只有一声又一声军棍击肉的沉闷声响,自跸道上方的殿门前传来,重重砸在阖朝百官耳中。

殿门前,二三十个军汉赤裸上身,正排成两列遭受棍刑。即便高阶下的廷臣们隔得有些远,但那行刑之人挥舞军棍的力道、以及那些军汉们后背鲜血飞溅的场景,还是能让人看得一清二楚。

全程没有惨叫声与痛呼声,只有声声入耳的军棍杖打声,可正因如此,反而却更令人心惊胆裂。

昨日还趾高气昂的军汉们,转眼就得此下场,陈今昭并不感到幸灾乐祸,只觉后背阵阵发凉。

刚才宫监宣读的那数条罪状中,其中一条便是未按时完成摄政王千岁指派下的公务,虽他们挨这几十棍刑是数罪并罚的结果,但单单这一条就足矣吓得她魂飞魄散了。

若是她当初所做赋文始终不能令那摄政王满意,是不是今日,她也要步这些军汉们的后尘?光是想想,都要不寒而栗。

沈砚与鹿衡玉显然也想到了这层,后背都起了层白毛汗。

这些还都是那位殿下的老部下,犯了错也是照样挨打,换作旁人又怎敢奢望其手下留情?

阿塔海与章武作为带头闹事武官,各受棍刑八十,就是在军中也算是重刑了。其他武官们则各受棍刑六十。

可即便是六十军棍,中途亦有人撑不下去,昏厥过去。但就算如此,行刑也不会终止,殿前两侧的守卫会很快上前,一左一右将人架起继续施刑,没有丝毫留情可言,无声向满朝文武诠释了什么是法不容情。

阖朝百官神态各异,有人淡定如常,有人心有余悸,有人惊疑不定,也有人两股战战几乎站立不住,更甚有人直接委顿于地。

公孙桓立在阶前冷眼看着,不置一词。

终于,殿前的军棍击打声停了。很快有两队兵士抬着担架迅速上阶,将挨完棍刑的军汉们抬了下来。

军汉们站着挨打,横着被抬出去。他们面若金纸,无不被去了半条命,横在担架上被抬走时,后背滴下的血在白玉石阶上留下长长一串,放眼观去,骇人眼目。

散场后回到各自衙门很长时间,众人都惶惶难安。

今日翰林院的气氛也格外沉闷,整个殿里近乎鸦雀无声,诸位同僚们都闷不做声的在案前低头做着各自公务,不复往日偶尔还有些忙里偷闲的轻松氛围。

就连他们上官,也不复往日喝茶看曲谱的悠然,竟破天荒拿出积攒已久的公务,开始兢兢业业批阅起来。

巳时二刻,突如其来的一队铠甲齐整的兵士,打破了翰林院表面的宁静。为首将官的直接抬手朝上官出示了摄政王手令,随即一挥手,其后擐甲执兵的军士们就蜂拥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