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就先登个记,不办酒。”
理发的客人也像是得了什么值得听一耳朵的消息,俩人都回头玩味地瞅着这个人高马大的光瓢理发师,看他满眼拘不住亮烈笑意。李荔也推了门,把手里的干发巾一条条码齐在胳膊弯里抖抖,在阳光下飞扬出精灵一般细小而缥缈的灰尘。她抬手冲乔奉天”噼啪噼啪”打了两个脆亮的响指。
“咋?”柳叶尖儿似的眉尾飞扬,恃宠而骄似的瞧了眼杜冬,接着冲乔奉天努嘴,“瞧你大惊小怪的样儿,怎么,我一二十五的大姑娘配不上你冬瓜兄弟是咋?”
乔奉天失笑,“我不是那个意思。”,拨了拨刘海,来回又看了笑着的两人俩眼。
只是有点不太敢相信。
“你俩……你俩之前都没提过,突然就……”乔奉天失笑。
杜冬摸了摸脑袋,粗犷如他也局促出了几分腼腆,“也就昨儿,陪她看了个啥啥电影瞅她哭的不得行,晚上就抱着我说想要”
“草闭嘴!”
李荔张口骂脏,抽了一条咖啡色的干发巾抬手要往他身上抡。乔奉天私心想听他接着讲,就忙伸手去护去挡。见有人撑腰,杜冬便有恃无恐地蹦着往后躲。
“你个二傻子你不许说!”
李荔绕着乔奉天追,杜冬绕着乔奉天躲。乔奉天像是个展翼护崽儿的老母鸡,和李荔脸对脸,眼对眼,又互觉幼稚可笑似的绷不住一口白牙。
“你跑?你再跑!”
杜冬伸头往前一探,单身倒计时,便恶从胆边生,冲她瞪圆了吊梢眼,“敢说害怕别人听是吧?你不让说我还非就想说给别人听听了你说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