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我是不会乱碰你的东西的。”乔奉天低着头,手抓在自己清瘦的脚腕子上,“但你要是同意,我会帮你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做饭也成,让你不用总和枣儿吃外卖,偶尔想自己动动手,还一毒毒死俩。”
郑斯琦一听就笑了,伸手摸他的脸,“这么知道心疼我,八月份就舍不得放你走了。”
乔奉天先笑,往他手上蹭了了蹭,紧接着又轻叹了口气,“等你那时候能真的容忍的了我再说吧郑老师,指不定你了解我更深了以后,甩我都来不及……”
郑斯琦不置可否,把他的脸一捧。
“亲一下好不好。”
“等……”乔奉天下意识地缩了下脖子紧闭上眼。等了半天吻不落,便启了一条小缝去偷偷望他。郑斯琦正专注地盯着他的眉目,嘴边噙笑,大拇指柔柔抚了抚他的下嘴唇,又游移开,摩挲上细致的眼下,像企图能揉开那层悒郁似的淡青色。
乔奉天呼吸一滞,忍不住抿了下嘴巴。他慌张又几乎无措地垂眼,眼睫拂过对方指尖,一触而过,恰逢其时,又转瞬即逝的短暂摩擦,“你……”
郑斯琦的气息与阴影罩下来的时候,乔奉天再紧闭上眼,觉得那几乎是心尖上的肉,被猛力揪了一下的悸动。一下子又期盼又想推开,犹豫地动不了。
郑斯琦不是同性恋,乔奉天知道他在本能上,不可能对与同性的肢体接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渴求。吻这样东西,眉心额头,颊边耳畔,哪里都好,唯独嘴上是不一样的。界限分明,独立于感激,宠,鼓励与礼节各式之外,几乎要与欲望相关了。
郑斯琦的吻还是落在左颊上了,一如往常,节制有礼,又很柔情。
离开时在耳边说了一句,“别害怕,再等等。”
乔奉天知道郑斯琦没吃,去厨房帮他帮他下了一盘水饺。三鲜的,上周包了整整一屉,和小五子没吃了,全纳进了保鲜盒速冻在了冰箱里。煮出来个个儿饱满,滚在干净的盘里。因为那个吻,乔奉天的耳朵还在红,淡粉色的薄薄两片贴在两边,像他切在盘里的嫩红姜。
夏天吃姜未必算好,顶多算添一份味道。
郑斯琦想叫他过来在自己边上坐着说话,看他忙着把拾掇好的衣物一件件叠在拉杆箱里,便没提。夹了片姜一看,刀工精湛,薄匀的几乎透光,放进嘴里嚼一嚼,酸甜微辛,很是清脆清爽。是用了心思去做的东西,尝出来的全是细致的意绪,一点儿粗糙都不显。
“你做的这个还有么,也带走么?”
“没了,送人了,花架都空了没瞧见么?”乔奉天在里屋,“都带不走,零零散散的,太麻烦。”
郑斯琦搁下筷子,回头看那个空荡荡的架子。彼时满目深浅不一的绿,如今什么都没有了。空空落落的面目,单放在那儿都教人看着怔忡,像正无所适从地寂寥下去一样。乔奉天有多爱那些花草,只想想它们茁壮丰盛的样子,其实就猜的到。
“再买。”
“恩?”乔奉天在里屋出声问,探出脑袋看他,“什么?”
“我说再买。”郑斯琦对他笑,“家附近往前一站有花鸟市场,什么盆栽都有,以后晚上带你去看,喜欢什么,全都给你买。”
乔奉天手撑着门框,头搭在手上,皱了下鼻子也对他笑,“你这话……比“随便刷”听着都让人心痒痒。”
“真痒痒就过来一下。”
“怎么?”乔奉天撂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冷不防被郑斯琦站起来紧紧一抱。
“天。”乔奉天没辙,任他圈着踮脚笑,“以前都不知道,郑老师您还挺……粘人?”乔奉天嗅他衣服上的味道,在他背上按了按,又来回抚了抚。
“我还会更粘,你做下准备。”郑斯琦一笑起来,胸腔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