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把剩下的速冻饺子做了放平底锅里生煎了。抹了一点儿橄榄底油,面儿上洒了半碗白水,等盖上盖子收干了水分,底儿上就能炕出一层酥脆的金黄色。盛出盘子后,再撒一点儿切碎的葱花。
黑芝麻是甭指望了,要么更好看。
“要不先尝一个吧,这我第一次做。”乔奉天把筷子递上去。
“不能让枣儿瞧见,等会儿闻着味儿就来了。”郑斯琦侧头望了身后一眼,“生煎饺吧这算?”
“我们那儿叫锅贴,做法一样,但饺子要长些窄些。”
他仔细盯着郑斯琦夹了边缘上的金黄一个,挂在筷子上,像只饱满的金元宝。
乔奉天自然是紧张的,这种紧张断续明灭,隐现在心里,出现的因由只是因为对面的人是郑斯琦而已。乔奉天一迳盯着那个饺子被举到对方的嘴边,被对方轻轻地咬去一个金黄酥脆的角郑斯琦的嘴角也是好看的,带着一层胡须被剃净后的磁青色,有不明显的向上挑起的勾弧,抿着的时候,也像是淡淡带笑。
“怎么样?”
郑斯琦咽了嘴里的东西,“你吧。”
乔奉天推了推盘子,细小的动作,清脆的声响,微微局促的掩饰,层层启展,“我……”
“你这个人,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
化腐朽……为神奇?让濒临死亡形态下的东西重新换回栩栩如生的姿态。庖厨之间的事儿,一下被说的提了个档次,像抬高到文学鉴赏的范畴高度,以致这个评价显得太良性也太高,乔奉天既觉得超过,也受不住。
“你太夸张了。”他又去局促地推盘子,直至盘子抵到了瓷砖的檐边,不能再前进一步,“做饭嘛,就是这样,好的旧的的东西,你都得会一点,你都得能做好。”
郑斯琦于是也挺好奇,“这些东西,都是自己学的么?我就一直学不会。”
“也不算吧,跟着阿妈后头学,常听常看。”乔奉天笑了一下,拨了一下滑在眉梢的刘海,“这种东西,最关键的,你的要想着为谁而做。”
“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