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站起相迎。

林婵洗净手,也取了自己的针线笸箩同她们一起做,巧珍凑过头来看:“你绣的是甚麽?”

林婵道:“喜鹊登枝!”她一针一线在绣喜鹊的大尾巴。巧珍偏头朝绮雯横横眼睛,再呶呶嘴儿,绮雯也眨眨眼睛,笑而不语。

林婵余光瞟到,心里想着事儿,并不理会她们的小把戏,随口问:“侄媳绣的是甚麽?”

巧珍笑说:“我可否请你答允我一件事?”

“甚麽?”

“我俩年纪大差不厘,叫你小婶总觉别扭,且嫌生份,这样罢,我比你虚长一岁,私下里我们姐妹相称如何?”

林婵道:“胡言乱语。我是你的小婶,侄媳就该规规矩矩这般叫。”她头也未抬,语气平静:“否则被旁人听去,要说我这做长辈的不知礼数呢。”

巧珍感觉一阵尖锐的疼痛,细看是绣花针扎进了指尖,血珠子滚出一颗,她咬咬牙,吮着手指,脸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