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闷声干大事,把人搂到部队门口,说结婚就结婚,前面的步骤一点不在乎。
她都怀疑她生出的是流氓!
傅文茵看了看儿子满身湿漉漉的痕迹,脖子上都被烫伤一片了,再不涂药会留疤,现在还能跟个没事人一样走来走去。
真够能忍的。
陆见深声音波澜无起伏,认命般垂眸,抚着手上残留的温度,平复了下心情。
他确实太激动了。
又让她生气了。
“我要娶她。”
傅文茵坐在硬板凳上,斜看着他,“她答应吗?”
“不答应。”陆见深心口闷疼。
最了解他的傅文茵笑了:“那娶什么?你几岁她几岁?不合适,嘉平就刚刚好,你要是真喜欢他,多攒点功勋,再升一升,到时候别说赵家,燕京高门任由她挑,年轻小伙子排排站等她相看,人家还不能说什么,这才是为她好。”
陆见深神色冷了几分,明显没听进去。
在转身出门的那一刻,铿锵有力地说:“我会娶她。”
不是要。
而是会。
“以后没人会比我对她好。”
姜也独自坐在剧院硬邦邦的椅子上。
话剧开场演到一半了。
这部话剧改自民国时期知名作家爱情著作。
里面五个人物盘根错节地交织。
剪不断理还乱。
剧情炸裂。
很狗血。
阴暗、拉扯。
四个男人全折服在女主人公的魅力之下。
眼高于顶的长兄伤害了女主人公后,才后知后觉开始后悔,不顾伦/理、道德,发疯般强势将人锁了起来,不肯让她离开,故事由此展开。
表面兄友弟恭,实则弟弟背叛哥哥,弟夺兄妻。
都甘愿做她的裙下臣。
两个友人也都不是省油的灯,几个男人相互斗争。
最后全被女主人公狠狠踩在脚底碾磨、羞/辱。
“你要橘子味的汽水还是银耳羹?”半道出去买东西的陆嘉平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瓶汽水和不锈钢瓶。
陆嘉平目光温润,仿佛把部队门口的事全忘了,自顾自把不锈钢瓶塞到姜也手里:
“天气还没转热,汽水太冰,还是银耳羹吧,我从旁边糖水铺打的,你尝尝看。”
姜也眼神一顿,接了过来,“谢谢。”
陆嘉平嘴角浅浅弯起,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两个巧克力,放在她手里。
坐下盯着场上的戏剧,忽然道:“大哥性格一直这么硬,在家里也说一不二,跟他走太近的人难免会吃些苦头。”
“其实刚才我看见了,但你放心,我会当做没看到,都是一家人,以后也会是。”
姜也沉默半晌,“你和傅阿姨怎么会在这?”
陆嘉平淡声道:“我们要去饭店找你,服务员说你们全走了,给我们指了方向,我们就顺势过来了。”
想到大哥眼底的疯狂,他眉头蹙了一蹙。
“苏家有为难你了吗?”
说起这个,姜也剥开巧克力的包装,把甜丝丝的巧克力塞入嘴里,唇角忍不住上扬:“没有,全被我为难了。”
陆嘉平取出一支膏药,灯光有些暗,他看得不太清楚。
但他记得带姜也来剧院前,看到她和大哥身上都有烫伤,便留心出去买零食的同时,买了烫伤药。
他凑近。
看着突然近在咫尺的脸,姜也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缩。
陆嘉平指着她的耳朵,“红肿了,这里没镜子,你看不清也不好抹,我帮你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