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听到这个回答,挤进人群,把男孩拉了过来,“太远了,现在送医院根本来不及。”

女同志看见孩子被夺走,瞪大眼睛,急得要命:“你这小姑娘干嘛呢?耽误了救人怎么办?”

其他群众也纷纷不满道:

“你个小姑娘干什么啊,人家要送医院你拦着,我看你就是不安好心。”

陆见深一见姜也竟这么乖张,在这种关键时候捣乱,生怕因为她的野蛮和自以为是错过了抢救时间,伸手大力把她扯了过来,面对自己。

眉眼冷到极致,“才警告你的,又忘了?”

他俊脸绷着,转头对梁兴朝吩咐道:“先送去医院。”

姜也被扯着,一张脸通红,气得另一只手捶打他。

“送医院来不及,他气管被卡住了,再拖下去会死,死了你负责吗?”

陆见深眼神锐冷,手也越发用力,几乎要把她手腕捏碎,声音更是冷得刺骨,“我负责,总比你乱上手的强,你有几分本事我清楚。”

“送医院!”

姜也知道,现在不是和陆见深呛的时候。

她斩钉截铁地说:“按照我说的来,几分钟的时间,如果出事了,我负责我赔命你满意了吗?”

陆见深冷冷望着她。

她含雾的眼睛满是倔强、冷清。

以及,自信。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跳停滞了下,手竟也不受控制地松动了两三分。

姜也不客气挥开他,不客气地指挥起来:“站他身后,两只手臂环住他的腰,双手放在他肚脐和胸骨间,一手握拳,另一只手包住拳头。”

这是海姆立克急救法。

群众闻所未闻。

陆见深紧抿薄唇,他是军人,不可能不救人。

他怀疑姜也,但听下来也觉得可行。

照她说的做了。

“双臂收紧,按压他的胸,直到他把卡喉咙的东西吐出来为止。”

霎时间,一阵惊呼声。

“吐出来了,吐出来了!”

两个弹珠从铁蛋喷射出来。

群众们见这办法真有用,瞪大了眼睛,瞬间改口。

“看你们刚才说的什么话,还赔命,人家一看就是有文化的女同志。”

“就是就是,我刚才可没说啊。”

女同志见孩子没事了,喜极而泣,感激道:“谢谢姑娘,谢谢军官同志 ,刚才误会你了,不好意思。”

姜也不在意,“没什么,举手之劳。”

陆见深把男孩交给女同志,冷起的俊脸一松,心中五味杂陈。

群众让了条道:“医生来了,让一让。”

“傅阿姨,您怎么在这?”梁兴朝惊呼,喊了声陆团长也在。

陆见深转身,眼底闪过一抹诧异,“妈。”

姜也望了过去,不远处急匆匆赶来几个人。

其中一个中年女人,看起来不过四十来岁,相貌端正温和,穿着一件青色大衣,神色也有几分着急。

是陆见深的母亲傅文茵,也是军委政治工作部的主任。

还是原身到陆家之后,为数不多对她表露出善意的人。

在这看见儿子,傅文茵也很意外,陪着旁边女医生检查了下孩子的情况,听群众你一言我一语说起刚才的事,眉头顿松。

“今天几个部门开联谊会,许医生临时出诊,我陪她过来。”

陆见深扫了一眼,附近还有宣传部的后勤职工。

他扯了扯唇角,算是宣传素材了。

与傅文茵年纪相仿的许医生检查完,一脸惊叹道:

“这样的处理方式是对的,幸好及时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