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慧被陆见深的气势吓得瑟瑟发抖。

其他家属更不敢吱声。

陆见深不置可否。

陆老太太沧桑的脸稍沉,她闭上眼,方丽母女来的太刚好了,还带了好几个家属,让人不多想都不行,她沉声道:

“就按见深和姜也的意思来,每个鞋印都比对过去,睁大眼睛看清楚了,省得之后出去乱说什么。”

陆老太太话说的直接了当,也十分不满。

就算再喜欢也不过是个摆件,现在牵扯到家风和家丑。

就算这礼跟李家有点关系,但一直刨根问底很难让人不多想。

傅文茵这次不出来打圆场了。

方丽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还要护着李明慧不让她露破绽,再三思考也只能说出好字。

一行人走到书房。

苏晓禾认为自己亲自动的手,不可能有任何差错。

当着姜也的面,拧开书房门把,往内轻轻推开,柔弱地收回手,“姐姐你不要怪我,我是为了维护陆家的门风。”

姜也无所谓,面无表情道:“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上一个冤枉我的人,现在天天站在操场念大字报,被你白白冤枉,我心里更不好受,不过家丑不可外扬,我也得为了陆家的声誉考虑,如果证实不是我划的,你当着陆家所有人的面,给我赔礼道歉。”

道歉一文不值。

她要的是苏晓禾形象彻底崩塌,而站在陆家立场上的她站在道德制高点,为了大局勉强接受苏晓禾的道歉。

有大局观才能讨陆老太太的愧疚和欢心,顺理成章的借她的势。

细水长流。

两相对比,没必要和苏晓禾纠缠不清。

况且手段太低劣了,是只对她一个人的围剿。

就算方丽参与,陆老太太恐怕已经看出了一点端倪。

“如果证实不是你动的手,我肯定道歉。”苏晓禾进门。

陆老太太等人陆续进去。

姜也站在队伍最末,兴致勃勃的看向直奔摆件的苏晓禾。

“谁动的手?”陆见深倚在门边,没有进去。

姜也不看他,“你看不出来吗?”

他今天还真是出乎她意料,竟然站出来维护她。

姜也勾了勾唇,目光从室内缓缓移到陆见深脸上,放了个诱饵,声音很轻:“如果你要保她,现在制止还来得及。”

目光交错,她就差没明着说她将计就计,打算弄苏晓禾了。

姜也等了会儿,他依旧没动静,甚至连脸色都没变过,她轻笑了声。

苏晓禾到底还有点脑子,知道自己刚才太突进了,被方丽母女当枪使,现在安分了点,站在队伍中间,亲眼看着陆见深把摆件底下的几根头发捡起来。

姜也抬步走了进去,大方地说:

“随便比。”

苏晓禾凑到陆见深身边,却被躲开了,她眼中闪过阴霾。

陆见深没拿正眼看她,把头发放在桌上,“是你的头发。”

她瞪大眼睛,喊道:“不可能!”

一群家属围了过去。

桌上是几根中短发,长度和苏晓禾的一模一样。

傅文茵也没闲着,她不介意亲自对比,替姜也洗清嫌疑。

家里的地板都不容易留痕,地上却有几块沾灰的鞋印,能看出鞋码。

她拿姜也的鞋子对比了下,对陆老太太点头,“阿也是清白的。”

苏晓禾怒目圆睁,不信邪般的继续翻找摆件底下的头发,嘴里仍然是那三个字。

实在找不到姜也的,踉跄着后退,“我明明...”

“明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