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是因为战友的伤亡,这两次却是因为姜也。
陆见深伸手将烟按灭,随意瞥向柜子一角,那里放着他无从送出去的东西。
最后还是认命般起身走进浴室。
下楼时,傅文茵拦住儿子,一脸担忧道:“王妈这两天腰疼,阿也去帮她取种子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估计迷路了,你去把人接回来。”
还没说完,陆见深想也不想便阔步离开,“知道了。”
大院这些年办起了‘种花植绿’活动,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进一批种子供家属领取,领的地方位置偏。
陆见深加快了脚步。
姜也七拐八拐走了好一会,才看到王妈口中的取种处。
就是一间有些狭窄的平房,门口放着一张桌椅,和一个登记本子,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成排的架子上放着各种各样的种子。
光线差,狭窄。
地上全是泥,还混着雨水,也不知道多久没清理过了。
姜也小心地最后一排,弯腰找出王妈要的种子,刚转身,男人推门而入。
“你来做什么?”她有些诧异地看向来人。
昨晚挑破天窗说亮话,她还以为陆见深这段时间都会躲着她走。
陆见深走到她身边。
面前的身影和昨晚梦中相重合。
姜也乌发简单扎起,一双明眸顾盼生辉,白皙的皮肤透着健康的血色,衣着素净。
陆见深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脖子的红色围巾上。
赵淮送的就那么好?
他忍耐地接过她手里的种子,嗓音低沉:
“妈怕你走丢了,让我来找你。”
“哦,回去吧。”
他唇线绷紧,下意识拽住她袖子,“姜也,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屋外一道声音打断了。
“死鬼,别动手动脚。”女人娇俏的声音在门边响起。
随之而来的是男人的笑声:“怕什么?这一整天都没几个人能路过,是个厮混的好地方,好歹给你办了个钱多事少的闲职,不得好好报答我啊?走,咱们进去好好叙叙旧!”
话音刚落,这对男女拉拉扯扯地进来,没几秒就抱在一起。
姜也睁大了眼。
大清早的,要不要这么冲动?屋里还有人呢?
她和陆见深挤在狭窄的角落,稍微发出一点声响,外面的人就能听见。
她借着缝隙往外看了眼,这对看上去不年轻了,能特意过来厮混的,应该不是正当关系。
所以出去不合适,留下来更不合适。
她一脸尴尬,往外挪了一步,失神之际,踩上地上的泥水,脚底一滑,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往外跌去。
陆见深呼吸一顿,双手环住她腰,眼疾手快把她拉了回来,身体靠在墙背上。
姜也失力,红唇不经意碰到他下颚。
她的脸紧贴着他唇角。
四目相对。
身体紧贴。
彼此的眸中都染着慌乱,不敢相信。
陆见深身体陡然绷紧,大脑如同死机一般,掐住她细腰的手很僵。
门边拥亲的女人愣了一下,问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男人往内投去一眼,什么都没有,不过被女人这么一打断,心有余悸的分开了。
“许是老鼠吧,这也没个人打扫,算了换个地方。”
说完带着女人走了,把门也给带上了。
姜也迅速从他怀里脱身,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之后,淡定不了了。
她莫名其妙‘亲’了陆见深一下。
这算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