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见深侧身护住姜也,冷静与他对视:“我的决定,别把气往她身上撒,后果我承担。”

“梁家想要什么都可以。”

两人门清彼此的底。

全然不肯退让半分。

姜也握紧陆见深的手,对上那双含怒的眼睛,“我和他一起承担,反正我迟早都要嫁给他。”

各部门领导七嘴八舌打圆场。

梁聿泊拳头捏得死紧,手背血管凸起,俊脸极尽隐忍,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情绪,大步进入室内:“阿泰,送客!”

“你,给我回来。”他转头叫住趁机偷溜的姜也,冷笑道:“能耐了?半个月后,你爱和他跑哪都行,现在给我滚回来! ”

姜也深知这个道理,费了一番力气,把陆见深劝住了。

各部门的人也急着把他们分开,“陆首长,军区等您述职呢。”

姜也才滚进门。

就挨了顿痛骂:“就这么巴不得跟他结婚?以后出去别说你姓梁。”

姜也梗起脖子,心里默默给陆见深道了个歉:“反正早晚都要结,早结早省事,而且你不想压陆见深一头吗?我们越早结婚,你就越早在辈分上压他一头。”

她大胆摇晃梁聿泊胳膊,眼眸亮晶晶的,“别生我气了,我给你带了东省的牛肉烧饼,还有盘丝饼,我好好保存着,没坏,你消消火。”

佣人小心翼翼拎着袋子进门。

满梁家充斥梁聿泊从前最厌恶,后来慢慢习惯的油香。

他冷眼直视她漂亮期待的眼睛,心脏猛地震了下,任由她挽着,冷脸道:“下次再送这些廉价货,我把你和烧饼一起打包扔出去。”

被他专程送到燕京来陪姜也的大壮凑过来,锋利的爪子伸向佣人手中的烧饼,渴求地喵了声。

佣人眼神问:是否要喂大壮?

梁聿泊面无表情踹开大壮,“牵一发而动全身,你不怕你们闹,陆家政敌把账本翻得哗啦响?”

他声音冷冰冰,毫不怜悯:“我也会落井下石,捅他一刀。”

姜也早想过这点。

但她相信陆见深。

既然敢这么做,就一定有相应安排。

“没什么好怕的,我相信他,代价我们承受得起。”

梁聿泊服了。

凶了她好一会儿,眼见她灰溜溜败下阵来,胆战心惊往皮沙发窝。

奇异地回想起在香江某个阶段,她也是这么怕他,怕到逃跑中计性命垂危。

他突然沉默了,心头火消了七七八八,又恢复了从前疲懒的模样。

弯下高长的身姿,摸摸她脑袋,咽下所有的不甘,顶着七零八碎的心,对她弯眸,懒散地笑:“服了你了,我不欺负你这个傻子,还缺什么?说出来,我派人从香江带过来。”

姜也被多到离谱的嫁妆单亮瞎眼,捂脸摇头,“不缺了不缺了,我八辈子都花不完这么多。”

梁家都快被她搬走了。

晚上陆震华和陆老太太亲自来商谈。

陆家底蕴颇丰,再有周家鼎力支持,见深多次调动,补充的彩礼又是一笔天文数字。

再送一座燕京四合院,六套铺面,黄金手镯四对,玉镯两对,三盒古时传下来的珍珠,字画、瓷器成堆送进梁家。

姜也看呆了。

替陆家打理私产的人,念了足足一个小时。

陆家对姜也周正的态度让梁聿泊满意了点。

私自结婚一事就此翻篇。

有陆家从中推动,结婚证依然作效,婚期不变。

姜也高考这天,阳光明媚。

陆梁两家全体出动。

陆见深一大早亲自接送她,把她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