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给他使绊子,扮可怜勾引姜也。
他还没找他算账,他反而在这跟他耍起心机来了。
唐经理连忙把喜糖分了下去,不由咋舌。
喜糖罐由燕京最好的工厂生产,里面糖果和巧克力全是国外进口的,普通人买都买不到。
一人一罐,就这么分了?
姜也见陆见深吃醋觉得好笑,又不敢表现得太过分,小小声拱火:“你干嘛,我和赵淮是朋友,别吃醋了。”
陆见深指骨青筋微凸。
给了姜也一个回去收拾她的眼神。
吃醋?
能让他感觉到危机的只有一个梁聿泊。
赵淮没有让他吃醋的资格,单相思的独角戏演了快一年还没停,也就比学校里的毛头小子强点,但不足为惧。
感受到细腻的指腹讨好似的蹭过他骨节。
陆见深勾唇,冰冷眉目松缓,心里很是受用。
和以前不一样了。
姜也喜欢他在意他,也知道分寸,不会跟赵淮叙旧,话在哪都能说。
赵淮捏着喜糖罐的手发白,脸色晦暗,酸涩地道:“是我唐突了,不该提无礼的要求。”
姜也瞪了陆见深一眼,使劲抽出手,捂眼逃似的跑了,“我跟赵淮说会儿话,你别跟过来,不会有什么的?”
赵淮从前帮过她不少。
旧肯定要叙。
而且还要还礼说清楚,斩断她在外的桃花,让家里的醋王安心。
顺便试试陆见深能忍得了多久?
赵淮眼睛一亮,清俊的脸因兴奋有片刻恍惚。
他们的感情也没好到坚不可摧。
赵淮笑了笑,温声道:“陆首长,失陪了。”
独留陆见深站在原地,目光冰冷地看着两人渐行渐远。
气得想把酒杯砸了。
喉咙滚出两声笑:“好样的。”
前几天还粘着他说喜欢他,看不上别的男人。
今天转头和赵淮叙旧。
他倒不是吃醋,而是气她三心二意。
他不反对她交朋友,但那要看是谁,旧情人可当不了朋友。
雅间气氛冷到可怕。
唐教授托辞说学生在等,匆忙走了。
自己学生把别人对象拐跑了,他可不敢留。
顾沉压低了嗓音劝:“先坐下再说,叙个旧而已,怎么处了个对象这么斤斤计较,坐下喝酒。”
“是啊。”郑志招呼他坐下。
觉得稀奇的同时,莫名感觉到冷意。
“赵家那小白脸也就仗着年轻勾人,等三十岁就没这副好模样了,头发没掉成地中海我跟他改姓赵,陆哥你别在意。”
陆见深面无表情,冷笑几声。
他最终还是追了出去。
三十,力不从心?
回想起姜也开玩笑骂他的那句老男人,他额头青筋跳了跳。
等把她带回家,他倒要压着她一遍遍问。
究竟是老的更讨她喜欢,还是小白脸更讨喜?
马上结婚的喜悦荡然无存。
姜也耳根子软,要是受赵淮挑拨跟他置气,他真的会捏死赵淮,让赵家在燕京待不下去。
把她欺负得踏不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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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淮含了口茶。
看着面前的烫金请帖,心口透心凉,想了会儿不甘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