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燕京的陆家接到了来自香江的电话。

陆家成员聚在一起商量,当即拍板做出决定。

提亲!

就连最难缠的陆老太太也没有半点意见。

见深为了姜也,跑去香江,一跑就是小几个月,一点信也不传回来,她当时心都捏紧了,生怕带不回来人,长孙心灰意冷,就此留在香江。

且门当户对,她没理由阻拦。

傅文茵喜气洋洋开口道:“震华职位不方便去,妈年纪又太大,坐飞机难受,我打探亲报告亲自去趟。”

她似是想起什么,嘴唇一下子抿起,不确定地问:“要跟嘉平说一声吗?”

陆家客厅安静了足足二十分钟。

传来陆老太太悠悠叹气声:“不用了。”

周家也备了重礼,除了准备了地段优越的门面,还用人脉作为添礼。

周家上下无人有意见。

陆见深这些天给周家的指点,足以让周家再上一个台阶,能和梁家沾点亲缘,对梁周两家都百利无利无一害。

于是不出三天。

傅文茵携重礼登门。

内地讲究四大件,与彩礼钱。

但梁家是香江顶级豪门,不能用内地风俗对待。

除了携带的珠宝与陆家各色重礼外,还带上了她当年陪嫁的三匹香云纱和蓝花布料,技艺几乎失传,有价无市。

这天风和日丽。

深水湾法拉利遍布。

声势浩大。

梁时微一改平日文静形象,与傅文茵侃侃而谈。

“从前我便拿阿也当亲生女儿看待,这点不变,说到底,是见深走运,才找到阿也这么好的姑娘。”

傅文茵微笑着抿了口茶,寥寥几句话,便从梁时微口中摸出了梁家的大致情况。

心里好奇了下,阿也的舅舅还怪年轻的。

话都说完了。

她抬眸看着沙发不置一词的矜贵男人。

片刻后,得到冷淡的回应:

“可。”

由于梁邵过世不久,外加姜也未及内地结婚年龄,便先订下这门亲,等个大半年再举办婚宴。

“阿也成绩优秀,去年还考得了全国第一的好成绩,只可惜错过了志愿,后来又成了香江公民,念书一事便搁置了,如果能在高考前回燕京,正好能赶上下一波考试,等报完志愿我们陆家也就能够着手操办婚宴了。”

傅文茵说的面红耳赤。

扪心自问。

香江的教育资源比内地好不是一星半点。

提前大半年把别人的女儿、外甥女要走,她没这么大脸面。

尤其是刚才见深与姜也未出门前,她近距离看了姜也一眼。

珠光宝气,灵动逼人。

和在燕京时的清冷聪慧不同,全身上下多了些娇憨的少女气息,精致漂亮的同时,仿佛忽然青涩了下来,没了锋芒。

但...她怕见深等不及。

说不定还会主动申请香江的任务,她这个当妈的只好为了儿子当坏人。

果然。

话一落。

不仅梁时微,就连梁聿泊都沉了脸。

傅文茵见势不妙,连忙把话题揭过去。

陆见深在婚事定下的七天后,与小队共同回燕京述职。

临走前,在机场与姜也足足告别了两个小时,事无巨细一一叮嘱。

看得同来送别的周俊泽直接长针眼。

姜也再不舍,也没办法,只好嘱托陆见深帮她盯好服装店和工厂,她回去以后还要接手。

陆见深走前她日子怎么过,他走后日子依旧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