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在弦上,势在必发。
回应他的是姜也朦胧的眸色,“看在你给我挡枪的份上,勉勉强强给你一次机会。”
他压了下去。
他手指触感很凉,碰在温热柔软的皮肤上,激得姜也脚趾微蜷。
带有粗糙茧子的大掌从耳垂到锁骨,再到腰线,一路往下,在她心口停住。
“帮帮我。”陆见深可怜巴巴地弯了弯眸子,沙哑的嗓音蜷在夜色里,一声声叫她名字。
一室春光。
三分钟后。
陆见深黑着脸起身,深呼吸一口气,平复燥热。
姜也跟在他后面,憋着笑。
大门不断被拍响,“砰砰砰”
间隔短暂又急促。
打开门。
公寓楼道站满两方势力。
几天未见的梁时微急的冒汗,在看到姜也衣裙整整齐齐后,舒了口气,紧接着又严肃了起来。
“阿也,你说你怎么能这么胡闹,整个梁家上上下下都在找你,你躲到这”
自从绑架一事过后,梁时微就有些条件反射的紧张。
在接到阿泰打回来的电话时,更是惊怒交加,她在世上唯一的血缘亲人,就只剩这一个宝贝女儿了。
等梁聿泊查到位置,她马不停蹄就赶来了,还正好和周家人撞了个照面。
又看见他身边高大俊朗的男人,瞬间结巴起来。
“阿姨好。”陆见深嘴巴打了个拐,差点喊妈。
还是姜也偷偷踹了他一脚,他才及时回过味来。
梁时微对他和姜也的关系心知肚明,前些天女儿发疯哭嚎,为的就是他。
能抛下一切不管不顾替女儿挡枪。
又是内地根正苗红的出身,前途不可限量。
正直俊朗。
她没什么不满意的。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阿泰猛咳:“二小姐,深夜了,底下人都等着呢,传出去也不太好听,咱把小姐带回去吧。”
梁时微这才反应过来,冲陆见深笑了下,催促姜也回去。
“明天见。”姜也掐了他一下。
夜色如墨。
赶回梁家时。
大门外扔着数不尽的礼品,包装精致,价格昂贵,还疑似被人踩了几脚。
“是周家送来的。”梁时微吞吞吐吐:“聿泊病了。”
她再迟钝,也看得出来,他前段时间与近日是两个性子。
阿泰解释的失忆,她信了七八分,心里到底觉得梁家亏欠了他,排斥之余,更多的是对他的心疼。
却也怕他再变回上次那样,因此对他敬而远之。
梁家上下都暗着灯,冰冷凄凉。
姜也在康河大厦的行李,尽数被搬了回来,与此同时,又多多少少添了不少小姑娘喜欢的玩意。
姜也上楼休息,辗转反侧,还是睡不着,最后倒了杯温水,脚步轻慢,在二楼拐角站了十分钟。
咬牙打开了门。
进门的一瞬间,她敏锐的察觉到氛围怪异。
而皮椅上坐着的男人
不是她小舅舅。
她毛骨悚然,刚转身,手腕被大力抓住,出乎意料的,他并没伤害她。
男人处于黑暗中,辨不清情绪,幽幽开口:“一九六一年前,梁邵讨好权贵,送我进斗兽场,一九六四年,把我扔到油麻地,一九六九年,暗杀我不成,为了梁家的面子,把我接回去。”
“没几年,我就掌了权,一九八三年,穷途末路的梁邵连同我仇家把我逼出香江,拼死杀我,没能得逞,活抓跟了我许多年的阿泰,三千万美金和一家公司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