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意识涣散,听得不太清晰,却也知道她说了什么。
现在他贪心的想再听一遍。
姜也猛地闭紧嘴,开始装傻:“我没说话,你听错了。”
陆见深知道想让她张嘴有多难。
不过他已经从她的反应里得到答案了。
“不问了,那天我听见了,都听见了。”
姜也把脑袋搁在他肩上,看在他是病号的份上,不自在地低声说:“我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你。”
“这次应该没有骗人。”
她踮起脚,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
陆见深满足地叹息出声。
她也喜欢他,比任何身体上的愉悦都让他高兴。
他能感觉到,他和她的心,当下紧紧相连。
这一刻,她不是梁大小姐,他也不是陆军官,他们只是一对相互喜欢的有情人。
“我不喜欢你。”他低头,亲昵地蹭了蹭她头发。
在她错愕瞪圆眼时,低低地笑:“是爱你。”
他眼里,映满暖阳火红的枫叶,和她的倒影。
姜也心尖蓦然一动,火苗在燃烧。
两道身影紧紧挨在一起,被暖阳拉长,又并肩投在地上。
车上下来的梁聿泊目色沉沉地望着这一幕,扯了扯唇角,压下酸溜溜的情绪。
与陆见深遥遥对视。
“嗯。”陆见深牵着她手,温热地拇指在她手背剐蹭,坦荡对上他的视线。
彼此丝毫不让。
梁聿泊冷笑,姓陆的也就得意这一回,他懒得在这时候扫小崽子的兴。
等两人抱够了,他慢条斯理走过去,习惯性地叼着未点燃的烟,懒散开口:“在医院待了几天,总算能放心了吧?跟我回去,梁邵那堆破事还没收尾,真打算全交给我?”
姜也从陆见深怀里钻出来,闷闷地哦了声。
从码头一事了结后,梁家动荡不安。
产业太大、太多、太乱。
即使大部分被梁聿泊套空了,但起码还有壳子在,梁邵的死因存疑,底下不会看眼色的人就会闹。
全家从上到下,就三个人。
也不知道她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才隔了一段时间,梁时微对梁聿泊的敌意忽然变得特别大,像是看见吃人的怪兽。
这两天才有所缓解。
内外一律由梁聿泊打理。
瞅见他眼下淡淡乌青,姜也有点心虚,抬起眼皮望着陆见深,“你好好休息,追悼会结束我再来看你。”
陆见深醋意再浓,大局观永远都在。
他哑着声音道:“去吧,别太累。”
“我就在这里,不会跑。”
他目送她离开,翘起唇角。
姜也磨蹭地挪动小碎步,一步三回头。
直接被梁聿泊拎小鸡仔似的拎到车里。
“腻歪够了,就办正事,把你前几天给姓陆的哭丧的那股寻死觅活劲,露个一二分就够了。”
梁聿泊坐到她身边,嫌弃地给她挽了个勉强没那么丑的头发。
要不是有这崽子在,她在香江人眼里又姓梁。
他早就把梁家改头换面,随便换个姓,让梁邵在地底都不安生了。
姜也脸微热,狡辩道:“他有名字。”
梁聿泊不轻不重拧她耳朵,嗤笑:“在我面前装情种,看来真是哭傻了。”
斜睨她难看的脸色,硬生生咽下嘲笑的话。
对小崽子还是得收敛点,不能太苛刻,否则真就把她往陆见深身边推了。
亲手养出来的小崽子,被野男人夺了,扔下富贵的生活不要,屁颠屁颠跑医院来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