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邵呢?”

“不带了,糟老头子,没几天好活了,直接撂下。”

姜也上身被重新捆上了绳索,手腕被磨得皮开肉绽,痛得她差点说不出话。

在性命攸关的时刻,没了往日的嚣张气焰。

暗戳戳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雯姐画着大红唇,粗暴地胡乱割断她裤子布料,塞进她嘴里。

她尖锐的指甲划着姜也的脸,为老相好打抱不平,“憋屈吧?徐邵元落到梁聿泊手里,要比你现在惨上百倍千倍,生不如死!”

姜也无语地听她喋喋不休。

他活该。

一行人七绕八绕拐向烂尾楼后方的废弃厂房。

途经一楼,姜也眼尖地看见墙角的小滴血迹,心里顿时了然。

雯姐这一天下来,受足了她的气,冷不丁把她往厂房最潮湿阴暗的地方推:“进去吧,别想耍花招!”

姜也的两条腿也被重新捆上粗绳。

身体不受控制地跌进厂房,脏污的海水浸湿了她毛衣,又冷又湿,黏在身上格外难受。

靠海的铁皮窗透进刺眼的日光。

绳索背后绑上了触感奇怪的东西,发出‘滴滴滴’的声音。

随即厂房其他地方也被藏上炸药。

姜也身体死僵。

她刚抬头,门‘砰’一声合上了。

大半暴徒全在外守门。

德哥顺着水泥楼梯,走上厂房二楼。

不怀好意地往下打量。

在看见梁聿泊身边果然只有零星几人。

豪车后备箱里放着数不清的百元紫钞票。

他布满凶疤粗糙的脸上满是得意。

转而被恨意取代。

本来走私勾当干的好好的,半路杀出来个梁聿泊!

毁了他所有。

蒋德自觉掌握了控场权,用粗粝无比的嗓音,趾高气扬嘲笑底下衣冠楚楚的男人:

“梁聿泊,你把这小外甥女养的真不错,白白净净,细皮嫩肉的,可不像你,梁太之前跟我们说,你是野种,小时候还被梁邵送去当取悦富家子弟的玩具。”

“斗兽场放你跟一群狼狗斗得头破血流,大家坐着看乐子,结果你不但把狗杀了,还把离得近的富家子弟掐死了,保镖要弄死你,你跟疯狗似的见人就杀,把他搞得半死不活,挨了几十重棍,所有人都觉得你死了,你倒好,又挺了过来,自己爬回梁家。”

“怪胎啊。”

“害得梁家成了众矢之的,难怪梁邵对你恨之入骨!”

“诶呀,梁太说你重伤全忘了,我这一多嘴,该不会让你全想起来了吧哈哈哈哈哈。”

走到绝路的暴徒们哄堂大笑,讥笑谩骂声不绝于耳。

“在香江叱咤风云的梁先生,竟然也有这么不堪的时候。”

“哎呦,我小时候家穷,饭都吃不起,我妈都不舍得这么对我,太惨了哈哈哈。”

相较于他们的讥笑,梁聿泊这方冷清至极。

随行的阿泰吴业等人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梁聿泊死死捂着头,理智与痛苦交织,低低地道:“放开她。”

蒋德张狂大笑,给手下使了个眼色,“把梁小姐带上来!”

蒋德方才的声音在厂房回荡,姜也满目皆是震惊。

梁邵比她看到的还不是人!

“钱和东西到位,人自然就放了。”

认清楚姜也在梁聿泊心目中的地位后,蒋德贪得无厌地大喊:“一半不够,我要谢家老宅所有古玩,另外一个小时内,再给我凑两千万港币,否则她必死!”

他恶狠狠把枪口抵在姜也后脑勺,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