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想起来了。
即便这样,梁聿泊开门的动作还是一顿:“再等等。”
门打开,他直视门内还无所察觉,一个劲叫嚷着要出门见她妈的嘴杂少女。
回想起十天前她浑身发烫,坐在他怀里委委屈屈喊阿昙的画面。
下腹又涌起无名火,倒是无论火怎么烧都他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
梁聿泊掀起眼皮危险看着她:“打断你的腿,你还想出去吗?”
姜也死猪不怕开水烫地仰头,固执道:“打断腿也去,爬着也去,不去就死,死了也还是要去。”
梁聿泊被她缠的头疼,比她带着猫在他房间闹腾时更烦。
给点颜色就得寸进尺。
骑他,打他,威胁他,拿烟头在他肩膀烫的十字已经结了疤。
被他骂了两句,就趁他生病休息,把刚烧开滚烫的水往他嘴里喂,把他一整瓶药磨成粉,融进他水杯的冰水里。
被抓包还抵死不认。
这十天在他床边嘴巴就没停过,一天不顶嘴就不舒服。
那句即将脱口而出的去不去都是死,被他压了下来。
“别折腾,过几天放你出去。”
姜也好奇地问:“梁邵跑了,你不急吗?”
梁聿泊把玩打火机,嗓音凶戾带笑:“能让他死一次,就能让他死第二次。”
“上一次,他死太快了,这一次,我要慢慢来。”
姜也毛骨悚然。
转身回房间藏好从厨房偷出来的菜刀,以及偷出来的棒球棍。
下午有专业搏击教练上门,在梁家空置房间搭了个擂台,在梁家外建了标靶。
难得梁家不只有他们两个。
姜也却笑不出来,嗅出了深深危机,冷脸看他:“为什么一定要我学?”
梁聿泊黑色西装半脱不脱,围搭在腰腹,衬衫扣解开两粒,窗外是阴雨绵绵,窗内是微暗灯光。
衬托得他糜艳,泛滥,重欲。
侵略感十足。
“不是你想学?学成了省得拖后腿,我这场病有一半原因是你。”
梁聿泊眼眸阴冷,病气全无,不再看惹他烦的糟心玩意,点了支烟,吞云吐雾,冷冷道:
“保命。”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下次再出事,你自己死。”
“不过现在倒是可以宽纵你一把,帮你找个废物结婚,过废物生活,生一堆没用的小废物,我要是你,就老老实实按照我说的做。”
这么没用,一放出去还没等梁邵到,就自己死了。
“你、你!”
姜也气的肺疼,这张嘴巴怎么比她还毒?
同一个人为什么性格完全不同?
但她不得不承认梁聿泊说的有些道理,不情不愿地换好衣服,戴上拳击手套。
一连好几天,姜也都胳膊疼腿疼,但好在有之前的基础在,水平短时间内得到大幅度提升。
枪法也越发的准。
不过她依然留了个心眼。
梁聿泊最近早出晚归,丝毫没将梁邵失踪的事放在心上,就连新闻也没登出。
阿泰看到她避之不及。
反常的举动足以说明问题。
梁聿泊要拿她当吸引梁邵的靶子。
她留下危险,出去更危险。
想到这里,她坐不住了。
·
陆见深被扣留的第十五天。
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影响两边关系。
不速之客找上他。
陈医生受梁聿泊嘱托,匆匆递给陆见深一个箱子:“陆先生,这是梁先生托我转交给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