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都死过一次了。

话音刚落。

陆见深冷声打断她,车速飙得快要爆炸:“闭嘴!我要是在乎性命,就不会来!”

“你在我心里,远在生死之上。”

姜也心脏震了震。

汽车一路飞驰。

很快抵达机场。

周俊泽风尘仆仆,带着数人,火速赶来:“今晚没航班,但可以直接动用私人飞机,先将梁小姐送回去,不过还在跟燕京那头沟通,需要些时间。”

香江上层豪门少数有私人飞机。

但飞往内地需要层层申请审核,还需要提前跟陆家联系。

“辛苦了。”陆见深二话不说,把姜也带下车,眸光漆黑,深不可测:“我亲眼看着你走。”

跟在后面接应的队友匆匆停车,满面焦急:“陆队,不好了!那批人在东港弄了艘船,要偷渡去澳地,前去阻拦的队友受伤了!”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周俊泽识趣地避开。

陆见深面色凝重,冷如寒霜,“你们先走,我稍后跟上。”

队友看了眼手表,语气急促:“陆队,最多十分钟,不然真的来不及了!”

他犹豫几番,点头应声。

姜也挣开陆见深的手,别过脸不肯看他,“你去忙你的事。”

周俊泽带人退远了。

陆见深站在候机室外的角落,不远处微弱的灯光拉长他身影,清冷面庞隐在黑暗里,看不清表情,却多了几分无形的压迫人。

压得人心口发凉。

“到现在还要和我闹别扭吗?”陆见深高大的身影覆住她,试探地扣住她纤细的手,她的手很烫,烫到他心脏泛疼,他顺势把平安结递进去。

说不清是心疼多些,还是无奈多些。

他总是拿她没办法。

是他不好。

“我气你和梁聿泊走太近,也气你那句玩玩,所以失控了,是我不好,一次次逼你,还威胁你,对不起,我在改了。”

“原谅我吧。”他凤眸迸发亮光,黑夜中显出几分清澈。

陆见深从没向除她外的任何人低过头。

与从前任何一次道歉都不同,他弯腰平视她眼睛,黑眸泛出几分温柔。

出生以来就顺风顺水、高高在上的年轻军官,生平第一次这么平静温柔。

姜也心里别扭,不适应一向强势的陆见深,态度突然这么软。

她嘴唇轻颤,心里忽然有些空,用嘴硬来掩饰来掩饰内心的不安:

“想都别想,你以为一次道歉就够了?远远不够。”她越慌越口不择言,裙摆被她攥得皱巴巴的:“等回燕京,我要举报你犯流氓罪,我看你怎么在军队待下去。”

陆见深探手想摸摸她的脑袋,却在半空犹豫停下。

他眉眼带笑:“好啊,那就不当军官了,专职陪你。”

姜也鼻尖发酸,涌起说不出的悲伤。

她好像什么都抓不住,想当大小姐,可是临门一脚,什么都没了。

最开始想挣脱剧情活下去,靠着空间好好生活,可是到头来,如同丧家之犬一般逃难。

她想要的,都没得到。

她是一个狐假虎威,脾气差又没本事的坏女人。

她最讨厌的陆见深还在喋喋不休地说话,吵得她眼眶酸酸的。

“我帮你把新身份安排在傅家了,我名下的五套房子和两套门面全部归你,你错过报志愿,还要再等一年参加高考,不过没关系,时间过得很快。”

“存折在我房间书柜里,里面还放了些现金、外汇券,加起来不少,再大手大脚,也够你花十年了,那块翡翠给你打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