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骗他,他也爱听。

姜也恼羞成怒挣脱,气呼呼往外走:“讨厌鬼,我不要了。”

某个‘讨厌鬼’俯下身,估量着少女的个头。

不高不矮,在他怀里却显得十分娇小,学了段时间搏击,一点肌肉也不见长,整个人像豆腐一样轻轻一捏就碎。

他喉结滚了滚。

难养。

也就台上冷脸,趾高气扬的时候有点气势。

“诶,这就不要了?”梁聿泊笑声更甚,心情愉悦地跟上她步伐,把平安符往她手里一塞。

“脚没全好还敢出门,摔了尽给我添麻烦,还给你行了吧。”

一枚平安符而已,算不得情物,扔了她反而会嫌他斤斤计较。

‘大度’一次也不是不行。

姜也不情不愿接过,准备叫边菁给周老爷子送回去。

想起图罐,她板着脸凶他,“图罐是我买的,托林翰海转手卖掉。”

“哦,你猜我信了吗?”梁聿泊挑眉反问。

姜也狠狠磨了磨后槽牙,忍住翻白眼的欲望:“爱信不信。”

梁聿泊眼底噙着意味深长,抓着她说:“你去过哪里我一清二楚,不过问不查,不代表我不知道。”

“好了,当好你的大小姐,别再搅和这些烂事。”

他比她多活九年。

一眼就能看穿她肚子里的花花肠子。

姜也死抱会场茶室边缘的柱子不撒手,不肯跟他走,“你带我去哪?”

梁聿泊眉梢微扬:“带你去去晦气。”

说完,他身体晃了晃。

姜也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没事。”梁聿泊冷脸,找到可乘之机,握住她手往外带。

孤岛回来之后,他偶尔恍惚,脑海总会闪过几帧画面。

梁家血流成河,谢家老宅被他一把大火烧毁,他高高在上俯瞰这一切。

奇妙的念头从心底浮现

他不该对任何人手软。

任何与梁家有关的人都该死。

她也不例外。

一瞬间,他收起所有阴暗念头,若无其事朝外走。

姜也奇怪地看他一眼。

他们走后。

楼上出现几道身影,为首的男人狠毒道:“徐邵元不争气,梁聿泊肯定发现了,他和内地那些人逼得紧,我们折损了不少人,破朗山和海岛上的玩意,都被弄回内地了,我们丢了东西,还捞不着钱,德哥,怎么办?”

叫德哥的男人脸上挂着一道凶疤,从眼角纵横到人中,眼底凶色直白露出,“谢美娴还活着吗?”

那人摇头:“死了,死前嚎着,只要捉到梁时微的女儿,就能搞死梁聿泊。”

“绑了她,我们还有机会逃。”

·

拍卖行外,四辆黑色豪车停在门口。

徐邵元嘴上塞了块布,跪在地上呜咽,一双毒辣的眼睛死死瞪着他们。

“关起来审。”

把姜也丢上车,梁聿泊紧跟着坐进去,把她逼到角落。

姜也困在边缘座位,手脚完全施展不开,不满地踹他,直呼名字:“梁聿泊!”

“没大没小。”梁聿泊轻车熟路蹂躏她头发,却也忍了她几次的冒犯,低低笑了声:“叫我阿昙。”

姜也觉得莫名其妙,这个音节跟他名字完全不沾边,疑惑道:“哪个昙?”

梁聿泊眯起眼笑,看了她许久:“昙花一现的昙。”

似是看穿她的疑惑,他轻慢解释:“梁家取的名字我不喜欢,后来翻了字典,随便取的。”

梁聿泊这个名字在二十多年前的梁家是禁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