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姜也吓得不轻,“你别找骂。”
她连忙站起来 ,醉意未全散,跌跌撞撞往内厅走。
梁聿泊追上,拽住她。
阿泰见形势不对,连忙把内厅仅剩的几人驱到隔壁小厅。
“我话都放出去了,你没自尊没脸皮吗?怎么老上赶着讨骂。”姜也声音很哑:“别缠着我。”
她话说完,身上突然多了件长长的黑色风衣。
下一秒,被打横抱起。
宽敞通道内。
谢美娴坐着轮椅,被纱布一层层包裹,像个木乃伊,大火烧毁的脸黑一块白一块,伴随斑驳的疤痕,看起来异常恐怖。
双目呆滞无神,像是具没了灵魂的躯壳。
看见梁聿泊时,眼中浓烈的恨意转瞬而逝,捶打大腿用嘶哑的声音大声嚎哭:
“不孝子,你最该报复的是梁邵,当年是他下令让你在外面自生自灭,我是梁太,当然唯他是从, 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你去杀了梁邵和那个女人,让梁家断子绝孙!”
“晚了。”梁聿泊像看蝼蚁一般看着她,语气毫无波澜:“梁家绝不了后。”
他笑了起来:“你儿子跟谭百城女儿搅在一起了。”
谢美娴愣在原地,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姜也顶着醉意推搡他,“你胡说八道!”
“从你来梁家开始,我就盯上你了,就算你不主动招惹我,我也会招惹你。”梁聿泊勾唇,握住她手,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愉悦过。
他心里那头野兽,在不断失控。
这三天,他在清理手中势力。
得知他坠海后她把陈宗则送回来,打压谢达华,不相信他死,一意孤行要出海,还他平安结,中间那些小插曲他大可忽略不计,勉强记得她的好。
他不可能不动容。
至于桥归桥路归路,小孩子说的话,怎么能当真呢?
姜也脑袋一片空白,推开他下楼。
残存的清醒告诉她,不能再待下去了。
“边菁!”她踉跄往外跑。
梁聿泊拽回她,揉她凌乱的长发,不复外人面前的阴狠暴戾,眼底藏着几分纵容的温柔。
“你忘了?边菁被你安排送股东下楼了,不伤你,别跑。”
谢美娴呆滞许久,指向藏在梁聿泊风衣下,醉醺醺的姑娘,疯魔地大喊大叫:“她害的我变成这样,你怎么能喜欢她?!”
她要疯了,即便她对梁聿泊再没感情,也绝容忍不了儿子喜欢害她的人。
梁聿泊对谢美娴的癫狂熟视无睹,他弯腰把姜也抱上肩头,心情大好,唇边笑意更盛:“你说错了,不是她害的你。”
“而是。”他眼尾上挑,目光邪佞:“我们害的你。”
他咬重了‘我们’二字。
“阿泰,把她扔出去,自生自灭。”
“是。”后跟出来的阿泰不敢多看一眼,推走谢美娴的轮椅。
谢美娴的尖叫和骂声还在持续:
“梁聿泊,我当初就不该把你生下来,该把你弄出来千刀万剐,要是没有你,谢家就不会把我嫁给梁邵这个老谋深算的内地佬。”
姜也在梁聿泊肩头挣扎,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放我下来,不然我就吐你身上。”
梁聿泊单手把人扛下大厦,打包似的把她塞进跑车副驾驶,眼一挑,大方地道:“吐,吐不出来就吹风醒醒酒,再跑,腿打断。”
“你打断我腿前,我肯定先把你弄死。”姜也不甘示弱。
夜晚的香江高楼大厦鳞次栉比,霓虹闪烁,川流不息。
凉风从车窗灌入,吹得姜也清醒了不少。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