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慌,梁家还需要她坐镇,一旦稳不住局面,她将面临更危险的处境。

她抿着干裂的唇继续威慑:

“再敢叫板,下场会比谢富伟惨一百倍,诸位发家多年,没一个是干净的,警署救不了你们,谁的拳头大,谁就有话语权。”

其他股东缩着脑袋,冷汗淋漓。

视线紧紧锁住被堵住嘴,如同死猪一样被拖走的谢富伟,不约而同闭上嘴。

香江富人圈都知道,李家独子好男色,还爱动用'酷刑',凡是他看上的男人,三条腿至少缺两条,不走运的命根子都保不住。

李家每晚的尖叫声能传百米远。

还以为能浑水摸鱼趁乱掏空梁家,结果梁小姐不要命的狠劲与梁聿泊如出一辙。

姜也抬高下颚,把股权转让书拍在他们脸上,冷冷道:“谁还有异议?”

她使了个眼色,保镖团团围住他们。

能在梁家公司站稳脚跟的,无一例外全是人精,见忠心耿耿的明叔都认了新主,又有谢富伟的前车之鉴,一个个变得低眉顺目。

头跟拨浪鼓似的摇,换上挤眉弄眼的谄媚相,绞尽脑汁讨好奉承。

“没异议,没异议,我们唯梁小姐马首是瞻。”

“对对对,谢富伟口出狂言,是自食其果,梁小姐千万不要与我们计较。”

“有梁小姐这样的领路人,梁家一定能度过难关!”

梁聿泊的打手阿泰都任她使唤,他们哪敢说有?

姜也把他们轰走,坦然地向明叔要人:“保镖留三分之一在医院就够了,剩下三分之二归我。”

她现在是多数人眼里的香饽饽,身负无数家产,还是少数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保镖越多越好。

“我去调。”明叔理解她的处境,转身去安排。

很快,五十个保镖簇拥姜也从私人医院后门离开。

姜也略一沉吟:“周先生,麻烦你上后面那辆车。”

梁家事, 周俊泽不方便在场听。

周俊泽表示理解,老神在在地跟保镖上车。

赶去港口的路上,阿泰垂头丧脑,泄气道:“老板昨晚赶去青红港,是为了拦那批和谢美娴一起搞倒卖的人,顺便找他们老巢,带足了人手拦船,开的太远岸边看不见,中途发生的事谁也不知道,发现的时候已经沉船了。”

“搜救队四十支,一半是其他帮会派出的,用以围剿抢货,结果全被天气吓了回来,只留了几艘船在海上。”他语气讥讽起来。

距离港口只剩两、三百米距离。

姜也定睛看去。

才停不久的雨再度疯狂砸落,狂风肆掠把海平面吹的波涛汹涌,大海一望无际。

电闪雷鸣,乌云黑压压笼罩在半空。

如同黑夜。

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另一边的港口聚集数百人,黑伞一片。

姜也的心凉了一截。

阿泰见她寒着脸,没有他想象中悲痛欲绝,顿时忘了自己身份,气不打一处来,为老板打抱不平,不死心地追问:

“老板昨夜说的是气话,爱屋及乌,他甚至叫我把边菁他们送去疗伤,紧要关头您一点都不难过?”

再铁石心肠的人也该被打动了。

姜也把情绪藏得很好,嗓音寡淡:“难过不一定要表现出来,给我把眼泪憋回去。”

她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当然难过。

谁对她好她分得清楚。

她别好枪,“还有,没捞到尸体,就说明他没死。”

阿泰被她一说,眼里燃起希望,胡乱抹掉眼眶水雾,下车给她撑伞,“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谁拦我救人,我就